伴计答复:“是啊,上个月刚开张,老板还请了平话先生来,店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客长您要不要来品个茶?”
杜掌柜心知肚明,店主发话要这么做,实际是给她卸下了一个担子,如此她在欢迎那些情面来往的时候也有了底气。
“罢了,一码归一码,再说他也……”扎里用草帽把脸一盖,暴躁地说,“哎呀烦死了,尽给我惹费事!”
谭怀柯和沛儿分开布坊,探听樵夫在那里卖柴的同时,顺道访问了周边的商户。
她难掩欢乐,新店主瞧着就是懂行的,会运营又肯放权,这对他们这些当掌柜的而言称得上是福分了。
她问一家茶馆的跑堂伴计:“你们家铺面看着崭新,是刚开张不久吧?”
沛儿上前号召:“喂,樵夫大叔,醒一醒,来买卖了。”
“既已接办了铺子,我便不会对这里的难处坐视不睬。”谭怀柯点明,“我想将布坊近三年的账簿带回府中检察一下,杜掌柜可否行个便利?”
“便利,这有甚么不便利的。”杜掌柜风雅地说,“只是这账簿太多太重,想来店主你本身也搬不归去,我这就清算清楚,待会儿让几个伴计给您送去申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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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大的仇怨?谭怀柯不由问,“那你还情愿给我送柴吗?”
她不肯接,谭怀柯便把银钱放在了柜台上:“自家的铺子也要明算账,做衣裳的布匹没买成,这承担就不能白送,该收的钱必然要收。今后也是如此,不管是谭家的人还是申屠家的人,凡是从织云布坊买布买裁缝,都要把账算得明显白白。”
“……”看着面前肥胖娇俏却言语锋利的小娘子,扎里缓了缓问,“你也是乌须……不对,你是陌赫人?”
谭怀柯又去逛了一间金饰铺,看着跟布坊的景象差未几,门可罗雀。
临走前,谭怀柯给了杜掌柜十文钱。
谭怀柯道:“我们是在自家做饭,不太懂柴禾要如何遴选。”
“申屠府?”
“你此人如何说话呢?”沛儿忍不住道,二公子说得没错,此人公然脾气臭,开口就能把人气死。
他又指向中间的柴堆,“其次就是松枝柴,这是给食肆酒楼的大灶用的,火大烟大,你们用不上……这一堆是椽柴,枝干不粗,轻易劈开,生火快,代价也低,就是木质很松,不如何耐烧……最后这堆是鸭脚木料,火暗,不耐烧,代价最便宜。
“是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