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一边给母亲擦泪一边温言劝说,容昭则淡淡的看着她们两个一言不发。
“你……咳咳!咳咳咳!”叶氏话未出口先狠恶的咳嗽起来。
叶氏见大女儿神采有异,因问:“是有甚么事情吗?”
“母亲你别焦急,女儿……”容悦忙要解释,话未出口却闻声外边有人大声问:“夫人睡了吗?郡主娘娘叫主子给夫人送了燕窝粥来。”
“竟然有如许的事情?”叶氏惊奇的看着容悦,一时不晓得是心疼还是欢乐,竟潮湿了眼眶。
“哎呦,三爷您真是……您瞧您这话说的,也亏了我们郡主娘娘宇量大不跟您计算。这如果当真计算起来可如何说呢!”许氏一边点头一边又看了一眼容悦,又笑道:“大女人,老奴美意提示您一句,您如果进了都城到了宫里,可得把这倔强的性子收一收,宫里的娘娘们可都是书香家世出来的女人,可别叫人家笑话我们。”
“这话说得明白!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打狗也的看仆人。看在我二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这条老狗普通见地了,你东西也送到了,从速的归去给你的主子报信,就说我姐姐被陛下封了悦妃,我们母子三人且欢畅着呢!因为天气已晚不宜再啰嗦废话,她如果想来道贺请明儿再来吧!另有——我们这边不如你们那有身份的主子繁华,也没钱赏你,想方法赏你还得回你家主子那边去摇尾巴。”容昭冷声说道。
“母亲,您别焦急!”容悦忙上前替叶氏拍打着后背。
“我送姐姐归去。”容昭忙道。
进了府门,穿过一道道大门小门进到内宅将军夫人叶氏的西跨院。
“你闭嘴!”叶氏终究忍不住发作,指着面前聒噪不休的许氏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吆五喝六的,给我出去!”
“能如何样呢!又不是小孩子了。”容悦淡淡的笑了笑,等那妇人把帘子掀起来后,方牵着容悦的手进了房门。
“平南王要昭儿演出扫兴,我看不畴昔便舞了一套剑法,熟料龙颜大悦,便封了女儿为悦妃……”
安氏承诺着便要出去,外边的人已经自行掀起门帘进了屋来,因见叶氏伏在榻上,面色惨白有气有力,因叹道:“夫人今儿又不舒畅吗?郡主娘娘叫主子炖了燕窝粥,主子给夫人送了来,趁便给夫人道贺。”说着,她朝着叶氏福身施礼以后,又对容悦笑道:“也恭喜大女人了!这但是我们家祖上修来的福分呢!还未进宫就封了妃位,这但是从未有过的光荣!”
容悦看了一眼容昭,欲言又止。容昭憋了一肚子的气了,因道:“不晓得阿谁平南王是如何了,仿佛专门跟我们作对似的!这下好了,皇上看上了姐姐,封了悦妃!他倒是对劲了?!”
说来也是件奇事,西北将军容朔年青的时候便威武不凡仪表堂堂,深得临阳郡主的芳心,不顾他已有正妻而请旨下嫁,竟心甘甘心在将军府后院里屈居二位。
“谢陛下。”容悦褔身道。
“我们都很好,劳母亲顾虑了。”容悦和容昭二人行了家常礼以后,各自靠在母切身边坐下。
“可算是返来了!”一个穿戴茶青色绸缎衣裳容长脸面皮白净的中年妇人,这妇人乃是叶氏的陪房夫家姓安,府里人都叫她安大娘。她也是容悦的奶娘,自小奉侍容悦容昭二人,诸事都是极安妥的。她瞥见二人并肩而来并无任何不当,又叹道:“夫人挂念了一天了!再不返来就打发人去接女人和小爷了。”
“返来了!女人和小爷都返来了!”等在门口的丫环瞥见容悦和容昭以后,欢畅地喊着跟屋里的叶氏报信。
“就说我睡了!让她把东西放下出去吧!”叶氏皱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