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一边给母亲擦泪一边温言劝说,容昭则淡淡的看着她们两个一言不发。
“得了!老奴这就出去,夫人您这身子可不能活力,您多保重才是,女儿做了娘娘,好日子且在前面呢!这繁华也得有命享用不是?”许氏毫不收敛的浅笑着福了福身,回身走了。
“好啦,我没事,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为娘早已经风俗了。倒是你——那皇宫离着西凉城何止千里,你单身进宫,叫娘可如何放得下心哟!”叶夫人说着,又垂下眼泪来。
容昭却并不上前去,只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边,安静的说道:“母亲,哭是没用的。她们欺负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姐姐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您还是先把眼泪收起来吧。”
而这会儿进门来的妇人乃是容朔的另一个老婆临阳郡主跟前的人,夫家姓许,在将军府东跨院里算是个大总管,仗着临阳郡主的信赖而无所不作。容昭瞥见这妇民气里边来气,神采顿时沉下来,冷声问:“许大娘,你说够了没有?口渴吧?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怪我!怪我呀!”叶夫人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哀叹,“若不是我出身寒微,如何能让一个主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咳咳!咳咳咳!”叶氏话未出口先狠恶的咳嗽起来。
“你们……你们真是……过分度了!”叶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挥手把跟前小几上的那碗燕窝粥推到地上。“啪”的一声,青瓷盖盅跌倒青砖地上,粉身碎骨。
“哟,三少爷,老奴可没获咎您哪。”许氏陪着笑容对容昭说道,“不过您内心有气拿着我们主子宣泄也没甚么,谁让您是主子呢?”
“母亲你别焦急,女儿……”容悦忙要解释,话未出口却闻声外边有人大声问:“夫人睡了吗?郡主娘娘叫主子给夫人送了燕窝粥来。”
叶氏见大女儿神采有异,因问:“是有甚么事情吗?”
“就说我睡了!让她把东西放下出去吧!”叶氏皱眉喝道。
“竟然有如许的事情?”叶氏惊奇的看着容悦,一时不晓得是心疼还是欢乐,竟潮湿了眼眶。
“母亲!您别如许。”容悦无法的劝道,“您还是放宽了心,好好地保重身材吧。”
“不必跪了。”皇上一把拉住了她,笑意中转眼底,一贯严肃的帝王身上披发着暖和缓煦,比暮秋的篝火更暖民气。
“我送姐姐归去。”容昭忙道。
皇上看一眼跟容悦眉眼甚为类似的容昭,对劲的点了点头,说道:“甚好。”
安氏承诺着便要出去,外边的人已经自行掀起门帘进了屋来,因见叶氏伏在榻上,面色惨白有气有力,因叹道:“夫人今儿又不舒畅吗?郡主娘娘叫主子炖了燕窝粥,主子给夫人送了来,趁便给夫人道贺。”说着,她朝着叶氏福身施礼以后,又对容悦笑道:“也恭喜大女人了!这但是我们家祖上修来的福分呢!还未进宫就封了妃位,这但是从未有过的光荣!”
“你闭嘴!”叶氏终究忍不住发作,指着面前聒噪不休的许氏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吆五喝六的,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