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拉了拉千寻,有些委曲道:“我不是一向和你睡一块的,如何明天把我分出去了?”说着,他有些不欢畅地看了一眼邈邈。“阿寻,你该不是因为邈邈来了,就把阿凌赶出去了吧?”
她回房唤来了小厮,探听四周的药铺。那小厮口齿聪明地说道:“城里最好的药铺当属回春堂了,传闻是家大药商开的,甚么都有。只是现下戌时快过了,药铺也该打烊了。”小厮说着,看了看千寻,问道:“但是公子身材不适?”
颠末那两人面前时,阿凌忽昂首问千寻:“她为甚么叫你淫贼?娈童又是甚么?”
掌柜见她让步,顿时欣喜起来,连连伸谢,唤来小厮领她去房间。身后的蓝衣男人向她抱了抱拳,以示感激。千寻微微点头请安,牵过阿凌向楼上走去,却见那陆师弟神采古怪地凑到红衣女人耳边轻声嘀咕,两眼却在千寻和阿凌身上一闪而过。也不知他说了甚么,红衣女人听后顿时满脸绯红,瞪着千寻哼声道:“禽兽!”
两眼冒火的俞师妹看清了来人,喊了声“大师兄”,转头指着千寻道:“这淫贼带着娈童住我隔壁,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的确是无耻下贱!大师兄你放开我,让我经验他!”说着就要夺剑。
待小厮走了,千寻在房里走了一圈,打量着独一的一张床,叹道:“现在只要一张床,还要两小我挤在一起。”说着,她躺倒在床上,斜眼看了看一边的阿凌。
掌柜面上有些难堪,低头去查测簿,半晌后昂首歉然道:“方才这位公子要了三间房,小店就只余下三间了,少了一间。诸位客人只怕住不下啊。”说罢,他见厥后的诸人都配着长剑,想来是江湖中人,只怕获咎不起,不免有些心虚地向千寻看去。
那女人追出门来,见淫贼还拉着少年,抬手又是一剑。只是尚未刺出,已有一人闪到她身后,抓住了剑柄,问道:“俞师妹,这是如何了?”
阿凌却有些不依不饶,“你不在的时候,总感觉空落落的。”他挠了挠小脸,似想到了甚么极好的来由,双手叉腰一脸对劲道:“你说过我还欠你钱,你不能丢下我。”
“三间上房。”千寻答道。
千寻奇道:“莫非你一小我就不可了?都这么大了还要人陪?”
阿凌有些怔愣地看着千寻,刚想说“好”。忽听“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重重地踢开,一红衣女子站在门外,恰是那天门派弟子。她向房中看去,只见两人坐在床上,那小少年衣衫倾斜,神情呆愣,全无抵挡。顿时想起陆师弟说的“娈童”,柳眉倒竖,大喝一声:“你个淫贼!”手中一把宝剑出鞘,刺向千寻。
千寻有些惊奇地看着阿凌,心道他如何俄然撒起娇来。想了想,还是改口说道:“那就两间吧。”
千寻面不改色地走进房里,合上门,才一本端庄道:“她见你长得敬爱,觉得你是陪人玩乐娈童,不满我独占你,也想同你玩耍。”
在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一日,邻近入夜,才驶入了临川境内。
千寻有些无法地说:“你跟我挤在一起睡觉又不能抵债,我还要谨慎不能将你踢下去。”
这世上恐怕也只要白谡会将雪莲拿来充饥。千寻想着,身上竟似感遭到了些沁凉雪意。她闭上眼,耳畔传来阿凌均匀的呼吸声,不出多久便也睡着了。
千寻回身,见出去的几人恰是白日在茶棚碰到的天门派弟子。带头的是那蓝衣的大师兄,前面跟着红衣女人和陆师弟一众。
千寻摸了摸额角,有些头痛。她忽起了促狭之心,起家捏了阿凌的下巴,靠近他的脸,不怀美意地笑道:“嗯,那你今晚可要好好服侍本公子,如果对劲了,你那债便一笔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