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渊探出窗口,急呼道:“肖掌门,快拿下他!”
俄然,他嘴角勾起,暴露个诡异的笑来,透过萧宁渊看着肖重吟,说道:“肖掌门,你如何晓得,我使的是太乙八门剑?”
一些弟子退到了门外,还剩下几个刚才去了阁房的卧铺找肖重吟,此时倒是退不出去了,只幸亏墙角站着,让出了中间的空位。
另一弟子也当即拥戴道:“对对,我和师兄一起看到的,龙渊剑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你们两小我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这剑就是你们带来的,为何要诬告我们师父?”
沈伯朗扫了一圈在场世人,忽问道:“肖掌门呢?”
肖重吟神采一变,手中的剑招更加凌厉起来,任凭那人的走位和剑招如何窜改,都能后发先至,将剑势堪堪截断,剑招再也舞不顺畅。不出半晌,肖重吟已一剑刺中那人左肩,庞大的剑气将人撂翻在地,长剑脱手而出。肖重吟还待补上一剑,却见那人当场一滚,左手接住了下落的剑,一记横劈格住了肖重吟的一剑,向后踉跄着退出两步,站定后当即欺身迎上,左手使剑,自下而上反撩,接着剑尖回刺,一时候竟变成了快剑。
萧宁渊笑道:“看来前辈也想到了,荀枚惯用的实在是左手。这么说,肖掌门必然也晓得,遇害的保卫弟子是被右手剑所杀。长辈倒不知,肖掌门又是如何晓得的?”
东厢的弟子纷繁出来,昂首看着屋顶的打斗,燕山派的人从西厢跑到了东厢,掌门张旻宣也被轰动了。沈伯朗带着敬亭山庄的弟子跑进了霞光阁,见桐山派众弟子无恙,萧宁渊又已将人缠住,过招时并不亏损,因而向着桐山派的一名大弟子拱手道:“沈某也是闻声而来,不知贵派师兄弟可都安好?”
众弟子皆是一惊,那大弟子带头上了楼,打门大声唤着肖重吟,但房中一片乌黑,底子无人应对。小弟子们束手无策,却听燕山派里有人喊道:“把门砸开!先把肖掌门唤醒了!”
萧宁渊摇了点头,说道:“长辈原也思疑荀枚,但若真是荀枚,用太乙八门剑杀人就未免笨了些。一旦被人看出来,天门山上就数他的怀疑最大。”
那手捧龙渊剑的弟子立即丢了剑,又指着萧宁渊骂道:“姓萧的,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师父如何会将龙渊剑藏在本身房中?必然是你们栽赃谗谄!”
世人破门而入,与此同时,屋顶上也分了胜负。萧宁渊横劈一剑,带着凌厉剑气,将敌手逼退三步,随即欺身上前,当头又是一剑,剑光高文,瓦砾飞溅,那人脚下的瓦片一一开裂,忽一声巨响,屋顶穿了,那人直直掉入了肖重吟的房中。
连萧宁渊也问道:“是啊,肖掌门,你如何说这是四象门的太乙八门剑?据长辈所知,荀枚方才使的,并非四象门的剑法。”
萧宁渊没筹算同他们啰嗦,脚下不听,一点地就超出两人,两眼还看着那人闪人东厢的身影。那两名桐山派的弟子却不欢畅了,虽说是在天门山做客,但也没有仆人家硬闯客人寓所的事理。两人立即纵身而起,闪身挡在了萧宁渊身前,道:“家师刚歇下,叮咛了不能打搅。萧师兄若要拜访,还请明日再来。”
跟着萧宁渊一起下楼的桐山派弟子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约莫是内心已经绕过弯来,手里捧着那把龙渊剑,向肖重吟高呼:“师父!这贼人还偷了龙渊剑,藏到了你房里!”
“哼,情急之下杀人灭口,一时忽视也是有的。既然贤侄思疑荀枚,理应将他去问他,而不是在此与老夫胶葛。”肖重吟道。
霞光阁里,桐山派和燕山派也别离有弟子出来检察,此时那人一个燕子翻身,跃入霞光阁的围墙,闪身向着东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