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折柳想的一样,皇后请了两位仁寿宫嬷嬷来避嫌以后,过了一会儿就亲身来了。淑妃没了以后,皇后哭得几近昏迷畴昔。
“安然,你听我说,不能再让皇后再这么放肆了。不然迟早你我都得死在这宫里头。”
“再者,你把宁哥儿弄出来去科举?你想得倒是美!”林甫几近要被这个儿子气笑了,“你当科举是你家开的?宁哥儿从宫里出来,就算你老婆儿子都安排好了,你敢包管就没人见过他?他但是密谍司!说不好见过的人比你这个老子见过的都多!是能瞒得主的吗?”
不上朝倒还罢了,这大楚朝几近就只要一名从不辍朝的天子。但是万一癔症如果在上朝时候发作出来的话,就完整没法清算了。
看来,林家是做好将本身这个刑余之人丢弃的筹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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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他大哥过继一个儿子给他……然后叫宁哥儿先去外埠躲两年风头,返来再纳一房诚恳些的妻室。”说到这,林侍郎又冲动起来,“宁哥儿当年抓周就是抓的书和笔,现在看起来也是聪明的模样!说不定还能逛逛科举……”
“癔症?!”
卯时宫门才开,安然昨日里已经把随行的小内宦都打发还去了,本日只得在街上闲逛一阵,找了个早点摊坐着。
不过说到这,安然却又想起一件事,“我记得曾经遇见一名癔症病人,连家人都不信赖了,整天猜忌有人要杀他,却恰好只信赖家中一名仆人……记得帮我转告你们老爷。”
“办得利落!”安然拍了拍他,“不如你就随了我姓李吧。”
“你们家老爷,做好了统统筹办吗?”
“皇后宫里?”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林甫方才见过客,可贵在书房休闲一会儿、见儿子一头大汗地仓促而入,脸上不由得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