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可恰是看这些诗文的好时候。
我心知它的不满,四下一望,见火线几步便有一条小溪蜿蜒而过,岸边还种有很多柳树正扶着东风摇摆。我拉着它,向小溪岸旁靠近。
我一勾嘴唇,想不到这桓温不但能征善战,并且颇会拉拢民气,的确是小我物。如此看来,哥哥去找桓温也不无事理。
我一挥笔,半晌以后便写到了开端:
好诗啊,好诗!既有疆场的壮阔,又有闺阁中的忧思,开端更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广宽胸怀。
想到此处,我嘿嘿一笑,从行囊中取出一个竹简。下山之前,我从鬼谷洞搬了很多师叔师伯师父们年青时写的诗文,偷偷带在身上,以便消遣。虽是有些沉重,但为制止无聊,也只好费事座下的马兄了。
我懒懒惰散地读到此处,深感世人所写的史文过分无趣,与鬼谷史比起来的确是天壤之别。
又一日,我便适应了亭台水榭,寸步不逾矩的相府糊口。虽是远没有云梦山来的安闲,但相府一应俱全,府内侍从丫环见了我都极其恭谦谦逊,想来师父的面子的确大的很。在适应了侍女殷勤的奉养后,我开端享用起相府的糊口。
“温进至霸上,健以五千人深沟自固,居人皆安堵复业,持牛酒迎温于路者十八九,耆老感泣曰:‘不图本日复见官军!’”。(《晋书.桓温传》)
……
宰相府与鬼谷洞非常分歧,但与文籍中所描画的亭台楼阁倒也非常类似。开初,我颇感宰相府没有云梦山那般满目皆绿的绚丽山色,特别在这春暖花开的季候,看着枝桠一点一点冒出新芽,新芽垂垂由满水的嫩青色又一点点变成嫩绿色,最后在夏季到来之时突变成翠绿或茶青。另有山间偶尔冒出的映山红,是一抹极美极狂野的妖艳。
但是,不到一日,我便约莫清楚了宰相府的安插端方。我悄悄佩服本身资质聪慧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