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我刚放开那姓萧的小子,他竟翻脸不认人:“红姨,这如何回事!你们红袖楼的女人到底给不给服侍本公子!难不成还要我去找我表妹才给服侍么?你这还要不要命了?”
我侧头一看,墨衣长袍,风雅如此,公然是师哥!
我终是挡不住师哥那墨如黑玉的眸光,薄如轻纱的衣衫下,胸脯的起伏若隐若现。起家正欲走至屏风后换上本来的衣裳,却半路被师哥一把拉至怀里。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好吧好吧,我一时只得闭了嘴。
“妈妈,萧公子喝醉了,硬要如烟再陪他喝酒。这不赶巧,如烟刚来,不懂端方,便有些冲犯了萧公子。”蓝月在旁小声地向红姨解释道。
我立时收了手,四下望去,门外公然有人影闪过。我正欲起家追将而去,却被师哥紧紧抱住。
“女人,别动气。”耳边传来熟谙的声音。
我又惊又怒,心内却尽是迷惑。师哥并非好色之徒,平常声色难以动之,更何况我在他眼中恐怕连女色都算不上,又何谈春宵一梦。可面前气象,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伸手正欲给师哥一掌,不料耳边传来一声温热的呢喃:“屋外有人。”
“女人,我好歹救了你,你不谢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挖苦起我来。”师哥看了我一眼,清眸含笑,唇畔微扬。
我看着那姓萧的小子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便端端悔怨方才没有拧断他的脖子。
“快带我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师哥便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妈妈,快来看看啊,这里闹翻了!”绿绣瞥见红姨吃紧赶来,扯着嗓子喊道。
“不消追了,”黑暗里师哥勾唇而笑:“你现在这副模样追出去,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么?”
“你的房间在哪?”
我正朦昏黄胧听着红姨说至此处,却见师哥扫了她一眼,吓得她立时住了口。
“我可为你花了很多银子。”师哥皱了皱眉,作心疼妆。屋外的光透过窗纸映出去,衬出师哥脸容俊美的表面。
“哎呀呀,竟然是谢公子!真是稀客、高朋!”红姨脸上似绽放了花,堆满了笑朝师哥奔来。
我瞧了瞧本身这一身鲜红罗衣,即便灭了烛火,却也盖不住这刺目标素净。
“晓得了,啰嗦。”我拉过锦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就着又香又软的轻罗软帐,便沉沉地睡了去。
我无法地摇了点头,叹了口气。彻夜红袖楼最魅惑人的,恐怕不是这里的美人,而是面前的谢至公子吧!
“这……”红姨踌躇着,终是说道:“谢公子,我们红袖楼是做买卖的。凡是女人来我们红袖楼,都要接客。这如烟女人虽是您的朋友,可按端方,彻夜她也是要先见客,若赶上有缘的公子,便可卖了初夜……”
师哥一愣,少量淡然一笑:“当真是瑰丽如花,娇媚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