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时收了手,四下望去,门外公然有人影闪过。我正欲起家追将而去,却被师哥紧紧抱住。
“你?呵……”我摇了点头,长叹一口气。
“救美?”师哥的凤眉长长挑起,斜着眼睛高低打量我一番。
我瞧了瞧本身这一身鲜红罗衣,即便灭了烛火,却也盖不住这刺目标素净。
无法地叹了口气:“好吧。”
“此处说话不便,明日我再来找你。”师哥说着,只一闪便将我轻放至床上。
“红姨,我身后的这位女人是我的红颜知己,红姨可千万不成让她在红袖楼受了委曲。”师哥淡淡而道,语气里不成筹议的意味倒是再较着不过。
夜里,我做了个奇特的梦。醒来时,却已记不起涓滴有关梦中的故事。梦的开端,一个黑衣长袍的少年郎将我唤醒,我展开眼,却见阿谁非常熟谙、非常俊美的笑容。
“你驰驱多日,本日便早些睡吧。”
“女人,别这么低头沮丧的。不是另有我么?”
“你是谁?”那姓萧的小子晃了晃头,睁着血红的眼睛细心高低打量着师哥。
“本日倒是这般美艳绝伦,是也不是?”我不待师哥说完,便抢了话。俄然灵光一现,眸子一转,以袖掩面,作娇羞状:“谢公子,奴家本日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我可为你花了很多银子。”师哥皱了皱眉,作心疼妆。屋外的光透过窗纸映出去,衬出师哥脸容俊美的表面。
“不消追了,”黑暗里师哥勾唇而笑:“你现在这副模样追出去,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么?”
“红姨,你不就是担忧刚来的女人还没见客,就进了我的房,怕一会儿传出去卖不出好代价嘛!我奉告你,本公子有的是钱!今儿这个美人我要定了!”说着,他伸脱手指了指我,向我扑来。
“如果平时,我定不承认,不过本日……”师哥不怀美意地又细细瞅我一番。
我侧头一看,墨衣长袍,风雅如此,公然是师哥!
“这是如何了?如何了?”红姨满头冒汗,明显是一闻声动静便赶过来了。
“我但是买下了你的初夜。”师哥诡谲一笑,望了望四周:“真是个金堆玉砌的软香阁呀!”说着一挥衣袖,灭了屋内的烛火。
我终是挡不住师哥那墨如黑玉的眸光,薄如轻纱的衣衫下,胸脯的起伏若隐若现。起家正欲走至屏风后换上本来的衣裳,却半路被师哥一把拉至怀里。
“谢、谢安?”那姓萧的小子似缓过神来,嘴里喃喃而念。
“妈妈,萧公子喝醉了,硬要如烟再陪他喝酒。这不赶巧,如烟刚来,不懂端方,便有些冲犯了萧公子。”蓝月在旁小声地向红姨解释道。
我又惊又怒,心内却尽是迷惑。师哥并非好色之徒,平常声色难以动之,更何况我在他眼中恐怕连女色都算不上,又何谈春宵一梦。可面前气象,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伸手正欲给师哥一掌,不料耳边传来一声温热的呢喃:“屋外有人。”
“哎呦,萧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这女人今儿刚来,还未接客,恐奉侍不好您,我这就差两位仙颜的女人来陪您喝酒。”红姨又是赔罪又是安慰。
“萧公子,你可还要人陪你喝酒?还是需求我去令妹那边走一趟?”师哥望了望那姓萧的小子,那小子此时正靠着门旁的圆柱,颓废地瘫坐在地上。
“谢至公子,好威风啊!”我边嗑着瓜子,边看了看师哥几眼,嘲弄而道。
“萧公子健忘了?鄙人是谢安。”师哥轻扬嘴角,浅浅一笑,神情文雅,俊美无涛。
我正朦昏黄胧听着红姨说至此处,却见师哥扫了她一眼,吓得她立时住了口。
我看着那姓萧的小子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便端端悔怨方才没有拧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