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得甚急,满头大汗。几乎虚脱之际,终是找到了宫墙角落的狗洞。“春裳,我们得快点儿!如果被问及去了那里,就说在假山那边陪我读书。”凤临这边叮嘱着春裳,一半身子已经探进了狗洞。
“累死了累死了。早知会这般折腾,便不该出宫。还好,没有错过傅将军回城,瞧她那般英姿,果然女中豪杰,不输男儿。”
纵有万般不肯,凤临还得从狗洞出来。春裳随她后边儿爬了出去,维诺地跪在地上,道:“陛下,春裳知罪。是春裳求着公主出宫玩耍,公主本不甘心,若非春裳执意...”
“臣等随敬傅将军!”众官拥戴道。
正殿,百桌宴。
“闭嘴。她若不肯,你如何说得动她?”凤雅甩动袍袖,着身边的嬷嬷道:“你们把公主带回寝殿,沐浴后着她抄背《帝术》,非百遍不得用膳,亦不准安息。”
“是。”傅雪迎于凤雅身后随行,面无波澜。
“当年母帝同时将我二人带回宫中,你样样不输于我。但是,母帝却择你习武,随军历练。若我当时执意禁止,你岂会受那么多苦?直至母帝驾崩,亦不得而归。”凤雅道。
“本宫好累。”凤临寂然仰于椅背,腹中略感饥饿:“李嬷嬷,你打小就心疼本宫,舍得这般严厉吗?本宫好饿...”
“殿下,老奴晓得您饿。可陛下那边儿已经交代过了,若您不能把《帝术》抄背完,便不得吃喝,更不得安息。”李嬷嬷为莫非。
洗尘宴后。
凤临没有答话,僵在原地失了该有的行动。半晌,她今后畏缩一步,弱声道:“母帝...”
围观的百姓早已散去,都城内摆摊的小贩规复了叫卖,策画着本日得赚几钱。浩浩大荡的步队被妥当安设,女帝在正殿设席为返来的诸位将领驱逐洗尘,却独独寻不见公主的影踪。
傅雪迎得女帝封赏,遂起家跪于大殿中心,道:“臣傅雪迎,谢陛下恩情。”
已是中午。
“傅将军也来了。”凤临放动手中羊毫,双眸隐含高兴。
“是,母帝。”
女帝凤雅于花圃伶仃召见了傅雪迎。
“展转工夫十余载。雪迎,你可还怪我?”凤雅站住脚步,不再以朕自称,更显靠近之心。
傅将军?!
傅雪迎未有行动,持续眯眸喝酒,浅酌半杯,轻启薄唇:“我晓得。本日陛下设席,你无需拘束,想喝便喝,我不会怪责。”
“宫中武师甚多,何必我教她呢?临女年事尚浅,纵是爱好玩闹也属常情。陛下当给她时候,才不致适得其反。”傅雪迎道。
如何不是?又如何是得?
凤雅峻厉的声音自殿别传来,凤临当即坐正身子,两位嬷嬷亦恭敬地施以宫礼,道:“老奴见过陛下,傅将军。”
宫外的树林。
二人放弃了君臣的繁文缛节,赏百花,忆旧事。
而母帝,她姓傅不姓凤。
“没有喜好的人么?如果有,我便为你做主。”凤雅笑道,暗自宽了心境。
“又如何不是呢?”傅雪迎含笑道。指间花瓣碾染落下,再无曾经模样。她略有感慨,又道:“我受命出征十载,现在返来,统统恍若变了模样。初时闻你纳了皇夫,后又诞下龙女。而我,疆场多年,终是一人。”
“遵陛下旨意。”嬷嬷道。
她自是不知,傅雪迎见到她的刹时,眼底缓慢地闪过一抹非常的神采。她的脸上有了些许奥妙的窜改,便是见到心上人的情不自禁。“傅雪迎见过公主殿下。”她走上前来,望着凤临姣好的面庞,半跪在地,抬手抹去她脸间墨迹。那般柔滑细嫩的触感,随指间伸展内心,勾起了甜睡至今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