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兼神采泛白,两只手有力地捶打着牛二的肩膀,嘴巴向前吐出,不时收回作呕的声音:“大哥……呕――我晕……呕――”
呃,失忆加行动奇特,没错了,这个“晓娘”绝对也是“穿越”来的!牛二认定了这一设法,磨磨蹭蹭地朝前走着。
牛二不觉得意:“你每天心碎的次数比得上老子喝醉酒进茅房的次数!”
牛二的脸上红色褪去,模糊发青,他转头看了下肩膀、身后,还好这家伙只是干呕。
穿越?无苏神情一呆,不解地看着他。
牛二冷静扭了一段路后,走路的姿式总算渐渐普通了。
――早晓得就不逼死前一个“晓娘”了,好歹那还算是个和顺的妹纸,现在这个说是母老虎都是客气话啊!
他偷偷回身看一眼身后无苏的神采,神采很安静,看不出喜怒。
无苏瞥一眼那对不成人形的兄弟后,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屋子上。
屋子的表面很浅显,普浅显通的山野村居,前后都是枝丫缠绕、枝叶富强的树荫掩蔽,推开木门,内里倒有一番经心的安插,中间是奇石装点的假山,细细水流从山顶蜿蜒而下,一边是色彩清浅的花圃,花枝摇摆,花影叠翠,一边是一株枝丫蔓开,翠绿欲滴的梅树,梅树底下有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盘曲。
牛二晃了下眼神,眼神微微迷离,俄然像是想到了甚么,他厉声呵叱道:“去去去,老子不熟谙你。你哪来的滚哪去!”
他皱着一对粗眉道:“守兼,你禁止点,不然大哥只能敲晕你了!”
打完一个哈欠后,她看着面前三间三进三出的屋子问道:“哪边是睡觉的房间?”
无苏愣住脚步,哦地应了一声后,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
牛二冷静地把目光转向左边,无苏打着哈欠飘进。
“……守兼给屋子的原仆人画了一幅画,那人本来是想白送的,不过守兼非说甚么无功不受禄,以是那人意义意义收了一个铜板……”牛二话说了一半,停了一下又说,“这件事还是晓娘你……不对,之前的晓娘说要这么办的。”
他以非常奇特的姿势从地上便便扭扭地爬起,眼皮垂下,转了转眼睛,一扭一拐地退到严守兼的身边,小声问道:“守兼,你另有气吧?”
他下认识地抹了一把额头的盗汗,出声解释道:“晓娘,花姑她就喜好胡说八道,但她绝对不是成心的……”
“哟,这不是牛当家吗?传闻二当家诈尸了?啧,这模样看着是不是诈尸诈一半没气了啊!”女子娇娇轻柔地出声,固然神态间很有矫揉造作的味道,却因为神态间的一抹漫不经心,很轻易勾起“故意人”的别样心机。
他转头看一眼固执地不肯醒来的严守兼,莫名地替贰心伤――你看,你娘子一眼都没多存眷一下你。
这一字一呕的,尼玛老子都想呕了。
无苏懒得理睬这类细枝末节的小事,随口道:“本来如何称呼就还如何称呼,临时我还不会想吃了你!”
牛二扛着严守兼,一步一扭,姿式奇特地走到无苏面前:“晓娘女人……晓娘蜜斯……晓娘……”他在称呼上纠结了,叫哪个都不对,叫哪个都感觉变扭。
牛二半天等不到想要的回应后,谨慎翼翼地迈开步子,一起犹踌躇豫地不时打量身后,重视力不敷集合的结果就是,一不谨慎又撞树上了,一不留意昏倒的严守兼又被枝丫叉走了。
牛二扛着严守兼站立在门边上,身子晃了晃,谨慎翼翼地问道:“晓娘,我们出来?”
“我是说……你的魂体是不是从很远的处所飘来,进了这具身材?”牛二解释得很吃力。
严守兼正陷在幽怨的小情感里难以自拔,哀伤的眼神落在牛二身上半晌后,一声长长的感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