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扛着严守兼,一步一扭,姿式奇特地走到无苏面前:“晓娘女人……晓娘蜜斯……晓娘……”他在称呼上纠结了,叫哪个都不对,叫哪个都感觉变扭。
无苏一声不吭,懒得计算更懒得答复,仅用眼神表示“别废话,快点带路”。
打完一个哈欠后,她看着面前三间三进三出的屋子问道:“哪边是睡觉的房间?”
他转头看一眼固执地不肯醒来的严守兼,莫名地替贰心伤――你看,你娘子一眼都没多存眷一下你。
――早晓得就不逼死前一个“晓娘”了,好歹那还算是个和顺的妹纸,现在这个说是母老虎都是客气话啊!
他幽幽道:“大哥,我另有气,但是我的心碎了。”
他偷偷回身看一眼身后无苏的神采,神采很安静,看不出喜怒。
穿越?无苏神情一呆,不解地看着他。
严守兼正陷在幽怨的小情感里难以自拔,哀伤的眼神落在牛二身上半晌后,一声长长的感喟落下。
这一字一呕的,尼玛老子都想呕了。
牛二扛着严守兼站立在门边上,身子晃了晃,谨慎翼翼地问道:“晓娘,我们出来?”
“晓娘……呕――我……呕――呃!”牛二本能地脱手,拍晕了极欲出口搭话的严守兼。
“我是说……你的魂体是不是从很远的处所飘来,进了这具身材?”牛二解释得很吃力。
“呃?”牛二猜疑地思虑一阵后,摇点头,“这是守兼花了一个铜板买来的。”
无苏懒得理睬这类细枝末节的小事,随口道:“本来如何称呼就还如何称呼,临时我还不会想吃了你!”
牛二半天等不到想要的回应后,谨慎翼翼地迈开步子,一起犹踌躇豫地不时打量身后,重视力不敷集合的结果就是,一不谨慎又撞树上了,一不留意昏倒的严守兼又被枝丫叉走了。
牛二转头严厉道:“花姑,守兼那画被你藏了吧,老子仿佛还没跟守兼提过这事……”
无苏愣住脚步,哦地应了一声后,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
牛二不觉得意:“你每天心碎的次数比得上老子喝醉酒进茅房的次数!”
牛二的脸上红色褪去,模糊发青,他转头看了下肩膀、身后,还好这家伙只是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