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哈欠连连的老龟也不知何时爬到了那阎王的桌子上去了。手里捧着一本存亡簿,大笔一挥,就奋笔疾书起来。也不晓得在捣鼓着甚么?
我冲他做了个猪头鬼脸,就把头扭一边去了。
“故乡在重庆丰都县的大山疙瘩里,家里有三口人,五亩地,几头牛羊八头猪。”
阎王老子持续发话了,一身正气、面色严峻。估计是被哥刚才的夸奖给刺激到了。
“这?”阎王踌躇了。
他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对我们道:“成心机,小子,你持续说下去。”
我就看着它一摇一摆的,行动盘跚的爬上阎王的桌,把存亡簿递给他道:“还说不要我帮手,你看你有多粗心,现在才想起要记录。诺,我重新到尾都帮你记好了。”
哇,重新到尾,这老龟的影象得有多好啊!
“那就把他打入天国吧!拉出去斩了!”
好事了!我这贱嘴咋就没个把门呢?
“奉求奉求啦,噗灵噗灵...”
“阿谁?彼苍阎王大老爷,你还审不审?不审我走了哈?”我也是不耐烦道。
“哦哦”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叫郝建...”
只见他转过甚来,对着我脸一黑、惊堂木往桌上一拍,霹雷一下,天旋地转起来。
“别呀!大牛哥哥,我从小身子骨弱,定是吃不了你这力大无穷的牛蹄子!”我赶紧抓住他的牛蹄子带着哭腔,对着台上的阎王告饶道,“还请铁面忘我、忠君爱国、不畏强权、平生正气、彼苍明月、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的阎罗王彼苍大老爷明鉴啊!我只是一时口快,乡间来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多有冲犯,还请阎王老爷、龟姥爷饶命啊!”
他对着我大喝一声,却一转眼又客客气气的对地上的老龟说道:“龟叔你别活力哈,这刚来的新鬼蛋子不懂事,小阎我这就清算他去。”
哥就学着那‘爸爸去哪儿’里的‘姐姐’对着台上的阎王卖了一个乖,差点没萌他们一脸血。
“纳尼?”
我揉了揉被牛头捏得生疼的颈脖子,对他忿忿的哼哼了两声,主动的对着阎王爷跪在了地板中心,等候宣判。我如何有种小绵羊乖乖待宰的感受呢?
那阎罗王很较着是发怒了!
竟然连我死了今后都不放过我的灵魂,我一想到即将要被他们鞭尸的场景,就不寒而栗起来。天国公然是人间天国啊!
你问我为甚么要这么诚恳,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晓得了。这里阴沉可骇,耳旁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抖得我浑身不安闲,多待一秒都不可。万一我这暴脾气,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吵嘴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天国的炼炉上去烤火了。
“没错!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牛头拥戴道。
大夏季的,说不定贼和缓,你要不要去尝尝?
也不知他从那里拿来的鞭子往地上一挥灰尘四起,实在吓了我一跳。我才诚恳道:“重庆丰都南陀村,有我另有爹娘。”
阎王叫停了我的行动,同时也叫停了牛头的笑声道,“公堂之上,不准嬉闹、大声鼓噪!还不快退下。”
阎王怒道:“这家有家法,国有国法,我阴曹地府岂是你小子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如何死的我不记得了。”我摇点头,实话实说道。
“这?”哥沉默了。
我靠,有没有搞错,一来就问哥这么多题目,我如何死的我如何晓得,哥不是喝大了嘛,我如何来这里都忘了,谁还记得如何死的啊!
“你打住。。。”
见我在他手中作揖卖萌的这贱样儿,那牛头乐了:“哈哈哈!你逗死老牛我了!”
阎王见我诚恳,这才对劲的摸着髯毛笑道:“那你是如何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