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见我诚恳,这才对劲的摸着髯毛笑道:“那你是如何死的呢?”
我估计这是哥这辈子说过的最愿意的话,没体例呀,保命要紧啊。
那牛头这才放开了我,笑容僵在脸上,委曲的退到了一旁。
“说重点?”牛头挥着条长鞭就走了过来,“你小子想挨鞭子了吗?”
“在我这儿,不消找了。”
“慢着”,那阎王脸上的神采较着讪了讪。
他们要斩我?!
见我在他手中作揖卖萌的这贱样儿,那牛头乐了:“哈哈哈!你逗死老牛我了!”
归正我就是一通扯谈。不就是拍马屁嘛,谁不会?呵呵。
阎王叫停了我的行动,同时也叫停了牛头的笑声道,“公堂之上,不准嬉闹、大声鼓噪!还不快退下。”
“我问的是故乡!?”阎王满头黑线,“和你叫啥?”
一旁哈欠连连的老龟也不知何时爬到了那阎王的桌子上去了。手里捧着一本存亡簿,大笔一挥,就奋笔疾书起来。也不晓得在捣鼓着甚么?
“故乡在重庆丰都县的大山疙瘩里,家里有三口人,五亩地,几头牛羊八头猪。”
“别呀!大牛哥哥,我从小身子骨弱,定是吃不了你这力大无穷的牛蹄子!”我赶紧抓住他的牛蹄子带着哭腔,对着台上的阎王告饶道,“还请铁面忘我、忠君爱国、不畏强权、平生正气、彼苍明月、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的阎罗王彼苍大老爷明鉴啊!我只是一时口快,乡间来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多有冲犯,还请阎王老爷、龟姥爷饶命啊!”
“小子,这龟姥爷也是你叫的吗?!”牛头不满,呵叱道。
哇,重新到尾,这老龟的影象得有多好啊!
阎王接过存亡簿,略显难堪,低声好说好哄的才把它说动,乖乖在他腿上睡觉。
惨了,野鬼?我是野鬼!我根本来不及回嘴。
“禀报彼苍阎罗王大老爷,在我们人间大家都夸你是个至公忘我、公明廉洁、两袖清风、正气凌然、公道严明、体察民情、恩爱百姓、气度宽广的活菩萨啊!都说你阎王肚里能打伞,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必然不会跟我这么个身份寒微的小贱鬼普通见地的,对不对啊?”
“阿谁?彼苍阎王大老爷,你还审不审?不审我走了哈?”我也是不耐烦道。
“纳尼?”
我靠,有没有搞错,一来就问哥这么多题目,我如何死的我如何晓得,哥不是喝大了嘛,我如何来这里都忘了,谁还记得如何死的啊!
“不敢,不敢。”,我连连感喟,“唉,小的没钱买房,不幸兮兮的租了个单间。”
这鬼处所多一秒都不想呆了。
“说!快说!”牛头见我支支吾吾的冲我扬起拳头拥戴道,“阎王老爷都发话了,你敢不回?”
你问我为甚么要这么诚恳,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晓得了。这里阴沉可骇,耳旁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抖得我浑身不安闲,多待一秒都不可。万一我这暴脾气,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吵嘴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天国的炼炉上去烤火了。
“你这戋戋野鬼竟敢对龟叔不敬,该打!”
那阎罗王很较着是发怒了!
“哦哦”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叫郝建...”
“奉求奉求啦,噗灵噗灵...”
它龟脸上沾满了墨汁,拿着一支还在往地下滴着黑墨汁的羊毫,拖着一本翻开写得密密麻麻的存亡簿,就渐渐的爬了出来。别提有多搞笑了。
“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那里?如何死的?”
瞧我一副宁死不平的模样,对劲洋洋的模样,牛头怒了。他吹鼻子瞪眼标高抬起另一只牛蹄,一手将我提将了起来,正欲一耳光给我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