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过举目前看,就见华山派庙门紧闭,而此时在庙门之前,数百名身穿白衣,披麻衫之人,伏在几口大棺上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痛骂着华山派。
说完这话,唐洋当即再不与鲜于通废话,扬手一招,喝道:“脱手!”
华山派没想到竟有武林中人掺杂本日之事,当下坐不住了,就见庙门以内的大殿中,一个个手持长剑的弟子鱼贯而出,列成三五剑阵后,一名手持折扇,身着华服的中年人从殿内一跃而出,飞身上了练武场上石碑后,与唐洋隔空相望,道:“不满足下乃是何人?为何歪曲我华山派?”
长安城东的一处奥妙据点内,唐洋高坐在上首位,堂下各分坛坛主,香主济济一堂,不下四十人。此番攻略华山,唐洋是下了狠心,不但尽起大水旗精锐,还收缩了大水旗下分担的各个分坛,凡是叫得上名号的妙手全数征召过来,并且是限时征召,过期不至,结果自大。
唐洋提气之间,声震里许,加上身处这孤绝凌云的山岳上,声音自是一下传开,就连峰下都不足音回荡。
“某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明教五行旗下大水旗掌旗使唐洋是也!”
“当真是灵秀之地啊。”
“滚出来!”
他口中话音未落,下一瞬,就见漫天火箭从庙门外飞射而入,几个呼吸以后,全部华山派化为一片火海。
常遇春出世费事农夫之家,对欺男霸女之事最是悔恨不过,特别是这华山派披驰王谢朴重的外套,却恶事做尽,现在还与明教难堪,自是让常遇春恨得咬牙切齿,只想将华山派高低都给血洗了。
李过不由轻声赞叹,这华山派倒是会选处所,此山岳定然是独绝其他华山群峰,华山灵气尽聚于此,当真是门派千年传承的根底之地。
待得入夜时分,各方垂垂散去,李过与唐洋协同常遇春等二三十人悄悄出城,往华山方向而去。
身处这华山派庙门坐落的千米岑岭之上,李过举目环顾,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茫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再一昂首,只觉天近天涯,星斗可摘,苍穹尽在指掌之间。
这些人都是大水旗下弟子暗里里寻到的被华山派祸害了的苦主,这些苦主以一名六旬老叟为首,这老叟是四周渭南城中刘家米行的店主,好不轻易老来得子,育有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常日里宠嬖已极,当真是当作掌上明珠普通,可未曾想,他这两个女儿被华山派那两个色鬼盯上了,那两女孩虽不过十六岁,但脾气刚烈,抵死不从,最后双双逃亡,最可气的是华山派那两个老东西连尸身都不放过,实乃罪大恶极,让人闻之义愤!
长安,古来关中龙兴之地,十三朝古都,不过现在置于元朝掌控之下,被称作奉元城。杭州距长安足有两千多里之遥,故而比及唐洋下定决计,带领大水旗大部星夜兼程赶到长循分坛之时,已然是半个多月后。
至现在,各地分坛坛主,香主,共有四十六人赶到长安,这些人又各带部属几人或十数人,总人数不下五百。而唐洋麾下直属的四百名精锐大水旗弟子也已就位,随时可对华山策动打击。
鲜于通神采大变,疾声厉喝,可唐洋却不屑道:“魔教?我明教夙来是为普罗大众出头,你华山行事不端,伤害乡里,我大水旗本日便是要替天行道!”
话音落定的刹时,鲜于通只见上百个陶罐从庙门的院墙外被掷入,比及摔落在地后,一滩滩玄色的液体溢开,鲜于通一抽鼻子,顿时大惊道:“这是烈火油?!”
一阵高过一阵的音浪在元阳峰上响起,可华山派门下却闭门不出,是盘算主张要做缩头乌龟了。华山派好歹是王谢朴重,还干不出将上门讨公道的老百姓都搏斗洁净的事情,而现在群情汹汹,他们一旦露面是百口莫辩,为怕生出事端,以是干脆舒展流派,他们还不信一群浅显老百姓能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