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一花悠悠而转,修至此处,当已位列仙班!
“猖獗!我乃朝廷官员,一纸文书亲赐九品之位,便是死了也是正神,你这妖人,口出妄言!”
“锁气封阳,终不是悠长之道,你如此作,不消多少光阴,严明还是会身故道消。”
他已成鬼神,一道神意煌煌加身,这恰是因为承天之命,而同时,早在成绩鬼神之时,他已明晓诸多事情,当中天然晓得神仙所居那边。
“道爷,此民气胸不轨,你乃正统仙家,为何要互助于他!”
白袍鬼人森冷开口,语气当中全无半点感情,此时李辟尘点头:“你是鬼,若说妖孽,你方才是。”
“与你何干?当真是狗捉耗子!”
“我也未曾想的太多,只是调残存法力,引我三魂七魄,真灵入他身躯,把他三魂七魄真灵尽数捆在肉身当中,锁而不散,如此畴昔,我也沉寂。”
李辟尘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对白袍鬼神道:“他的真身,你如何能看出来?只感觉让你心神煌煌,那便是了,你不过戋戋人间一尊小小鬼神,领受半点神意,尚不化真君子道神灵,你又如何能晓得他是多么身份?”
“连天江,清浮浊沉藏明罗;半夜风,阴啸瞳哭尽观神。”
“九品之位,看你模样,并非长吏,如此另有职位,怕不是‘神玉捕’?”
“确切是。”
李辟尘见他如此,便问:“严凡曾说,三旬日前他那莫逆之交,肝胆兄弟死去,从这天日祭酒,于府衙之前看日起日灭,可便是你。”
“细雨声,波澜阵红花不归;三黎内,大日不见月难窥。”
李辟尘暗自考虑,心道这尊白袍鬼人莫不是就是严明所祭奠的那位同僚?他也曾说过,兄弟间肝胆相照,当是莫逆之交。
李辟尘目光挪动,向火线望去,那白袍鬼人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此时那阳气被呼出,这鬼神俄然行动,手掌一伸,如摄日月,那口阳气盘桓,猛地被抽回,又打入严明眉心当中。
李辟尘嘴唇爬动,收回言来,然此时,四周沉寂,游道行和严明俱都未曾闻声,只是面前那白袍鬼人俄然展开眸子,那此中黑光绕动,死死盯着李辟尘。
“我当是光荣欣喜,断不敢再让他死去,而严凡这日日以来,以酒祭我,却让我神力稍涨,每到他入公堂,我便随行身后,护持他灵魂不消,肉身气血不散。”
阳气离体,三魂七魄早已和肉身没了联络,此番下去,即便白袍鬼人强行锁灵魂于肉身,光阴一久,这唤作严明的人仍旧会一命呜呼。
人间之上,方是仙山,尘凡不染,通天道关。
白袍鬼神冷斥,那两柄铁刀已经出鞘,此时为鬼,那刀也化作阴兵,却不知是从那边来的,只道是两团气味所铸,然在李辟尘看来,杀鬼尚可,如果碰到仙魔,不消一下便崩的碎灭无痕。
“他不得与你等细说,实乃端方而至,如果说了,必有桎梏灾害。”
“无垠渡,寒天之上谁家坐;穷碧落,冥海无涯苦作舟。”
这尊鬼人在护持严明。
“妖人,你也晓得我乃神玉捕!”
“未曾想竟然引到如此局面,我道他是多么身份,本来如此......”
李辟尘道:“非我所管,若不是受人所托,我管你何为?”
白袍鬼神点头,李辟尘心中便有了计算。
大发疯性滥杀无辜,若非魔道,便是厉鬼缠身。
白袍鬼神面色陡骇:“梢公.....梢公......是来捉我兄弟的么!”
一首歌谣道尽,白袍鬼神嘴中呢喃两句,蓦地面色大变,直道:“那....那白脸羽士是幽黎天内......”
“我与严明二人前去寻看,带一队人马,只到村口,却见一尊妖人劈面,那风扑击,如阴浩大,我展神通,却不猜中了暗招,严凡护我,但那妖人又施神力,手中只化一柄木锤,却有拔山之威,只是这下,把严凡三魂七魄几近打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