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鬼人森冷开口,语气当中全无半点感情,此时李辟尘点头:“你是鬼,若说妖孽,你方才是。”
一纸公文亲赐神威,下捉暴徒,上拿鬼神,凡犯法人,皆难逃一擒,其诸邪当避。
嗡!!!
李辟尘笑曰:“我把那首歌谣道来,你一听便明。”
“我与严明二人前去寻看,带一队人马,只到村口,却见一尊妖人劈面,那风扑击,如阴浩大,我展神通,却不猜中了暗招,严凡护我,但那妖人又施神力,手中只化一柄木锤,却有拔山之威,只是这下,把严凡三魂七魄几近打的散了。”
这是魏国中一种特别官职,神玉捕,只要武功高强、立下大功之人才气得此称呼。朝廷中亲赐一块玉牌,这玉牌之上刻神玉二字,而此神玉捕,手腕通天,便是五六品的官员见了,也要道声大人,当真短长。
那铁刀斩落,这鬼神带起真法,然此一刻,李辟尘头顶上一花显化,当即处,大放光彩!
白袍鬼神冷斥,那两柄铁刀已经出鞘,此时为鬼,那刀也化作阴兵,却不知是从那边来的,只道是两团气味所铸,然在李辟尘看来,杀鬼尚可,如果碰到仙魔,不消一下便崩的碎灭无痕。
“确切是。”
“且听:空山落,枯草怜幽不见人;闻羌笛,杨柳树下白骨生。”
“妖人,你也晓得我乃神玉捕!”
一首歌谣道尽,白袍鬼神嘴中呢喃两句,蓦地面色大变,直道:“那....那白脸羽士是幽黎天内......”
李辟尘目光挪动,向火线望去,那白袍鬼人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此时那阳气被呼出,这鬼神俄然行动,手掌一伸,如摄日月,那口阳气盘桓,猛地被抽回,又打入严明眉心当中。
顶上一花悠悠而转,修至此处,当已位列仙班!
白袍鬼神点头,李辟尘心中便有了计算。
“未曾想竟然引到如此局面,我道他是多么身份,本来如此......”
“是我,小道爷,我也不瞒你,之以是现在我有这般法力,还是多亏严凡。”
“何方妖孽,擅闯公堂!”
“无垠渡,寒天之上谁家坐;穷碧落,冥海无涯苦作舟。”
“我也未曾想的太多,只是调残存法力,引我三魂七魄,真灵入他身躯,把他三魂七魄真灵尽数捆在肉身当中,锁而不散,如此畴昔,我也沉寂。”
“九品之位,看你模样,并非长吏,如此另有职位,怕不是‘神玉捕’?”
“我当是光荣欣喜,断不敢再让他死去,而严凡这日日以来,以酒祭我,却让我神力稍涨,每到他入公堂,我便随行身后,护持他灵魂不消,肉身气血不散。”
“猖獗!我乃朝廷官员,一纸文书亲赐九品之位,便是死了也是正神,你这妖人,口出妄言!”
白袍鬼神说完,李辟尘也有唏嘘,然重点却非这里,李辟尘直问:“你之前所言,在那二黄村中,有一尊妖人出面,杀尽三百二十一人?”
黑袍官家伏案,这唤作严明的人此时呼出口气,在他见来并无出奇,而在李辟尘眼中,那口气呼出,乃是人身阳气。
而神玉捕如果晋升,便可入魏国第一战军,魏武卒中!
“他不得与你等细说,实乃端方而至,如果说了,必有桎梏灾害。”
李辟尘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对白袍鬼神道:“他的真身,你如何能看出来?只感觉让你心神煌煌,那便是了,你不过戋戋人间一尊小小鬼神,领受半点神意,尚不化真君子道神灵,你又如何能晓得他是多么身份?”
“我为严凡续命,灌三魂化七魄,真灵护持三旬日,终是引来了不成反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