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也败阵,输了去,那妖人长笑而走,我灵魂离体,再不得捉。而此时,严凡灵魂几近化光,他与我自幼了解,生长至今,肝胆相照,又因护我而死,我岂能让他这般去了?”
“无垠渡,寒天之上谁家坐;穷碧落,冥海无涯苦作舟。”
“未曾想竟然引到如此局面,我道他是多么身份,本来如此......”
“他不得与你等细说,实乃端方而至,如果说了,必有桎梏灾害。”
一纸公文亲赐神威,下捉暴徒,上拿鬼神,凡犯法人,皆难逃一擒,其诸邪当避。
白袍鬼神恼火:“这算卦的白脸道人乃修阴法,一身神通诡谲莫测,我之听闻,他专找有阴气之处落脚,或是四周,或是家门,常常于人算卦,也多出降鬼泼阴之言,我那次被他撞见,只感觉那身上气味诡谲无痕,让我心神煌煌,因而一通怒恼呵叱,他却仍旧死皮赖脸,好不烦人!”
白袍鬼神面色震骇,然三息后,顿时痛斥:“既道爷不是尘凡中人,位列仙班,为何非要管这凡尘俗事?!”
顶上一花悠悠而转,修至此处,当已位列仙班!
大发疯性滥杀无辜,若非魔道,便是厉鬼缠身。
而神玉捕如果晋升,便可入魏国第一战军,魏武卒中!
嗡!!!
白袍鬼人森冷开口,语气当中全无半点感情,此时李辟尘点头:“你是鬼,若说妖孽,你方才是。”
“锁气封阳,终不是悠长之道,你如此作,不消多少光阴,严明还是会身故道消。”
李辟尘目光挪动,向火线望去,那白袍鬼人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此时那阳气被呼出,这鬼神俄然行动,手掌一伸,如摄日月,那口阳气盘桓,猛地被抽回,又打入严明眉心当中。
“我也未曾想的太多,只是调残存法力,引我三魂七魄,真灵入他身躯,把他三魂七魄真灵尽数捆在肉身当中,锁而不散,如此畴昔,我也沉寂。”
李辟尘见他如此,便问:“严凡曾说,三旬日前他那莫逆之交,肝胆兄弟死去,从这天日祭酒,于府衙之前看日起日灭,可便是你。”
白袍鬼神说完,李辟尘也有唏嘘,然重点却非这里,李辟尘直问:“你之前所言,在那二黄村中,有一尊妖人出面,杀尽三百二十一人?”
这是魏国中一种特别官职,神玉捕,只要武功高强、立下大功之人才气得此称呼。朝廷中亲赐一块玉牌,这玉牌之上刻神玉二字,而此神玉捕,手腕通天,便是五六品的官员见了,也要道声大人,当真短长。
“且听:空山落,枯草怜幽不见人;闻羌笛,杨柳树下白骨生。”
“道爷,此民气胸不轨,你乃正统仙家,为何要互助于他!”
“何方妖孽,擅闯公堂!”
他已成鬼神,一道神意煌煌加身,这恰是因为承天之命,而同时,早在成绩鬼神之时,他已明晓诸多事情,当中天然晓得神仙所居那边。
人间之上,方是仙山,尘凡不染,通天道关。
李辟尘点头,直道:“你杀不得我,戋戋人道鬼神,不过仰仗大愿滞留人间,如果散去此愿,你也不过一尊平常灵魂罢了,如何能伤我?”
白袍鬼神面色陡骇:“梢公.....梢公......是来捉我兄弟的么!”
“受人所托?所受那个?”
“三魂七魄不能活,那便用六魂十四魄来渡,幸而我与严凡皆受神玉捕之职,故有神意弹压三魂七魄,如此一来,竟真让严凡活了。”
“猖獗!我乃朝廷官员,一纸文书亲赐九品之位,便是死了也是正神,你这妖人,口出妄言!”
“与你何干?当真是狗捉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