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辟尘摇点头：“此是转世，转世在前，循环在后。仙魔若死，方可转世，凡人若死，只要循环。”
马蹄嘀嗒，却又如雷声隆隆。
一株杨柳扭捏，随风而动，下方两道烟云袅袅，却添了两座新坟。
“嗯，你且忙吧。”
李辟尘盯着严凡，微微一笑，如东风拂面。
赣老城中，一道青烟袅袅，超出白墙，跨过灰瓦，绕过古树，缓缓升彼苍穹。只这以后，那天下中，一声鸡鸣忽啼，回荡人间，下一刻只见赤羽洒落，一只痴顽大鸟从房屋上跳下，扑棱棱，惊起犬吠人声。
“窃觉得，我若记他，他便永活内心；我若不记，他便真的死了。”
严凡开口：“那当然是一世之人再活一世，前身照见，另有半点念想。”
“是，这一日一祭，也有三旬日下去，那音容笑容，仍旧在我眼中明灭，真恰是难以健忘。”
那两眼处，远方间，忽出一双黑靴，再昂首，见一大一小两个道人路过，牵着一匹神俊马儿。
一名官差从边上仓促而过，提着刀，腰上挂着青木牌，出了堂口。
冷巷里，土屋仍旧，那门虚掩着，此中空落落，甚么也无了。
“不看人，只是心中有感。”
只道雷光远去，一阵轻风吹起，让杨柳枝桠泛动。
严凡听得别致，此时又问：“那人若死了，入那幽黎之海，可否保存所谓真灵？那是否又真有循环之说？”
听这话，李辟尘哈哈笑着：“居士言我眼睛通天，却不料是在夸奖本身？这一来一去得有多远，我这目光一动，头颅一甩，便看的清楚，居士才是千里眼。”
啪嗒，啪嗒。
严凡笑笑，却又像是想起甚么，对游道行道：“道长，我想问事，敢说，这世上，可真有幽灵之言吗？”
“小道爷请讲。”
这源自于仙凡之论，李辟尘已是半小我仙，琉璃真骨，纯阳道躯，平静真灵，皆是尘凡不染，行走此方，自有一股清闲意境。
好马配好人，严凡看着那马，看着那小道人，此时也不知是不是盯得久了，那道人竟然回过甚来，看到本身。
“那便不是循环。”
严凡连连点头，此时听得这话，忽的神情一顿，再看侧方，那酒水仍旧，便是笑笑，把那碗酒举起，向南边一送，再下去，那酒被泼出，大碗倒扣，洒落一地。
“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