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载云烟,现在此番上山,乃是还了那当初的因果,问那真正的缘法在于那边。”
“是我,当年你来观中,还是我给你开的流派,如何就忘了呢?”
“富,色,贵....人之所欲无穷无尽,有欲必生战乱!有欲必生贵贱!我说天下大家划一,是说贵者不能以傲的眼神去看卑者,而卑者不能自大!世有阶层,有贵贱,而民气没有!”
有人赞叹,但是也有人不屑,只是站出来开口:“如果按你所言,大家皆是划一,那又要帝王何用,那又为何会有乞丐,那为何黄白不均,那为何还要有战乱频起?”
只是瞬息之间,便已超越千万里江山大道,只作那人间陡转,苍茫乍乱!
本来之前他们早就已经到了,以是那两位黄巾力士才会停下脚步,此时是作光彩散去,不知去了何方,但是不在这道人手中。
“我六载前,与白龙观中,问白龙真人,知仁义礼智信五言,因而起了传道授业的设法,那善恶之说,惩恶扬善,仁义之言,让我心有所感。”
那话落下,此时不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人走来,那女的是个少女,那男的是个孺子。
诸多有缘者还在愣神,而此中有人已经觉悟,见那火线年青道人,看那道袍,见那面貌,再看石阶通天,那里不晓得是甚么处所,当即就是呼喊出来:“三千石阶!”
而这孺子一出,孟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大惊:“本来是你!”
“据传孟先生曾让一尊妖魔叩首,却不知是真是假?那叩首的,是妖还是魔?”
孟荀这般言语落下,那人张口,倒是再也无言,只是双拳一抱,对孟荀佩服:“此番言语,我无话可说......我信你是孟荀。”
“是妖如何,是魔又如何?我们常常自夸人灵,能成仙,能化神,能作圣,然世有九窍者,谁不得修行?我们和兽的差异在那边,就是心和意,那仁,那义,那礼,那善.....如果妖魔也有这些,那他也是人了,又何必再问他出身?”
“如此不称贤人,谁是贤人?”
堂堂正正,无愧德行;人不自侮,谁敢侮人?
道人哈哈一笑,那身子起来,在台阶上走了走,向着下方踱了几步,这一下,那身子蓦地变得小了起来,那面貌垂垂变幻,成了个孺子模样。
这孺子,满头华发,端倪如雪,裹着白袍金裘。
他这般话语落下,吕重绫张了张口,刚要言语甚么,却又是一声轻咦,如此这般过了几息,便笑起来:“终究来了,但是好等。”
孺子语气有些记念,复又笑起来:“六年前我是小童,你是皇子;六年以后,我在此地接你,而你却成了上山求道的学子。”
这道人笑意盈盈,只是这么笑着,却比任何女子的容颜都要倾城,而这些有缘者中,也有女子,此时见这道人笑起来,那脸上竟然刹时腾起绯红,那心中被他看了一眼,便是小鹿乱闯,有些不知所措。
孟荀目光看向那远方,此时现在,俄然火线两位黄巾力士化作清光散去,正这处,那江山乾坤皆倒置,只是顷刻之间,便见四周云烟袅袅,那峰破天霄,那有桃花如雨,那有大河滚滚。
孟荀哈哈一笑,而那发问之人也笑着辞职,此时一番言语下来,那诸人早已信了他便是孟荀,而他也确确实在,就是孟荀。
“故交当前,皇子也不言语两句么?”
孟荀转头看他,直接言语:“因为有欲!”
一言如雷,回荡彼苍!
姜瑶叹服,此时言:“公然当得起圣之一言,孟先生,我曾经听过你的事情,在几次听闻后,感觉你只是当那贤人,毫不得称贤人,现在再看曾经本身所言,当真是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