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处,白云聚光,只消半晌,见光彩打落,直落李辟尘道花当中,恰是功德天光。
“此十年,诸有缘法;此十年,天人再话。”
三声道问,三声道回。
李辟尘眼中,阴阳瞳坐看彼苍,只观了下方,是青山千里,到处火食。
白袍鬼神对李辟尘拱手,此时踏天而去,扎入冥海当中。
“对了,且另有一事,小道爷要寻的匠人,此时正在西方七里以外。”
此时再看,人间无数灵魂俱归,当中,又有三道光彩化出,此中一名,那金袍墨客,对李辟尘拱手;此中一名,那烂衫白骨,对李辟尘拱手;此中一名,那黑衣官差,对李辟尘拱手。
云水涌潮潮,语道真叨叨;
李辟尘回身,目光稍动,捡起一柄木锤上马,因而踏尘凡蹬蹄,云雾渺渺,向那东土而去。
此时李辟尘昂首,见那道白光鲜圣,化那位梢公真正模样,那一身衣袍纤尘不染,头顶斗笠,身披蓑衣,脸覆铁面,黑发落下,直垂腰间。
李辟尘转过甚,对游道行开口:“去吧,我要拜别,你也该走,如果有缘,一个甲子以后,你当自入冥海,再投仙门。”
一言落而万光俱起,那城中,无数光点显化,灵魂幽幽而起,那善的,恶的,大愿的,都做灵光入天,落在舟船之上,如点点星芒。
乾钟坤鼎中,那团灵光落下,白脸梢公手掌一握,抓在此中,对李辟尘缓缓打个顿首,笑道:“多谢小道爷了,如此,我可回幽黎复命。”
海中起浪,见那三山锽锽,此中踏着幽道的,是那位梢公渡江。
“何为一道?那心中真意便是道;何为一道?那心中真我便是道;何为一道?那心中真念便是道。”
三光隐没,那三魂已经归去,大愿或了,或不了,皆入幽黎。
五鬼起山,踏步回转,只是顷刻,便是乾坤再乱。
“看清了,看的清清楚楚!”
冥神乞助,必有重托,所得之报,必是重报。
他站立云头,只道一句言语,其不过一个字,便是:“来。”
一艘木舟摇摇,过那万丈波澜,四海处,皆有苦舟过眺,此时聚会,如是渔人出行,在那海上划桨,火线看不见逼真,只道此中那三山飘摇。
毛驴踱地,烟尘袅袅,向着西天癫走,白袍人哈哈大笑,只看天上,那木龙化剑,龙马踏火,此时李辟尘坐在踏尘凡之背,向下摇摇打个顿首:“十年以后,九玄论道,再见道友。”
白脸梢公笑笑:“七里外,老镇处。小道爷那观,城中没有修的了的,只要那七里外的一人,才可取石铸观。”
烟云聚散,那荒漠上,一声长笑大起,只见那白袍道人踏空而走,手掌一摇,一捧书卷归位,那铁甲粼粼,照破千古寒光。
白骨挑山过尘凡,苦乐无言二两真。
兄弟相见同相问,酒落人间说上乘。”
心有念,只道这三魂:
游道行躬身,对李辟尘打个顿首:“若转世可言,小道想入太华山中,求那真道。”
那泥人落下,无面无脸,身无长物,盘膝而坐,手捏道印,此时化归,作巴掌大小,落入李辟尘手中。
白脸梢公拜别,回顾,与李辟尘道:“小道爷,你是纯阳之躯,身化至阳,骨作琉璃,二十七阳化真仙,虽有幽黎云气在身,但过分希少,然既是太上之脉,只要阴阳循环,方是至理。”
道人下山而去,李辟尘坐在山颠,再回顾,青山不老,那人影遥遥,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游道行,游道行,本日堪破,来日.....得道而行。”
日月光皎皎,人道心昭昭;
龙马踏地,李辟尘坐在山颠,那侧旁,游道行走来,站定无言。
均衡,阴阳互动,阳不过阴,阴不过阳,道生一,一元肇端,又见大道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