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魂俱摇,此时忽化一道白光遁走,那身躯留下,此时坐地,脸孔陡消,化作一尊泥神。
那泥人落下,无面无脸,身无长物,盘膝而坐,手捏道印,此时化归,作巴掌大小,落入李辟尘手中。
李辟尘回身,目光稍动,捡起一柄木锤上马,因而踏尘凡蹬蹄,云雾渺渺,向那东土而去。
白袍鬼神对李辟尘拱手,此时踏天而去,扎入冥海当中。
李辟尘摇点头:“五鞭之诫,三魂之苦,现在也可看清凡尘诸事?”
毛驴鸣唱,踱步而出,黄天凉坐在驴背,身子微躬,对天阙之上李辟尘拱拱手,笑声朗朗。
一艘木舟摇摇,过那万丈波澜,四海处,皆有苦舟过眺,此时聚会,如是渔人出行,在那海上划桨,火线看不见逼真,只道此中那三山飘摇。
烟云聚散,那荒漠上,一声长笑大起,只见那白袍道人踏空而走,手掌一摇,一捧书卷归位,那铁甲粼粼,照破千古寒光。
“何为一道?那心中真意便是道;何为一道?那心中真我便是道;何为一道?那心中真念便是道。”
白骨挑山过尘凡,苦乐无言二两真。
游道行躬身,对李辟尘打个顿首:“若转世可言,小道想入太华山中,求那真道。”
心有念,只道这三魂:
海中起浪,见那三山锽锽,此中踏着幽道的,是那位梢公渡江。
“这副阴躯赠与道爷,此前我也言过,这是息壤所造,阴气入真,与小道爷纯阳之体恰是相对,阴尽阳生,阳尽阴起,阴阳互合,如此才是均衡之道。”
笛声朗朗,见那冥海滚滚,此中守着流派的,是那位梢公摇桨。
道人下山而去,李辟尘坐在山颠,再回顾,青山不老,那人影遥遥,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游道行,游道行,本日堪破,来日.....得道而行。”
毛驴踱地,烟尘袅袅,向着西天癫走,白袍人哈哈大笑,只看天上,那木龙化剑,龙马踏火,此时李辟尘坐在踏尘凡之背,向下摇摇打个顿首:“十年以后,九玄论道,再见道友。”
“仙卷阴云锁神柽,幽黎天内舞乾坤。
“此十年,诸有缘法;此十年,天人再话。”
波澜阵阵,红花细雨,那烟雨昏黄中,人间不见,只看幽黎阴天。
龙马踏地,李辟尘坐在山颠,那侧旁,游道行走来,站定无言。
“余下我不好提点,胡乱言语,当有大罪,便就此别过,如果有缘,小道爷,你我幽黎天中幽冥海还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