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滚滚,如海潮潮,那上方,一轮大日悬耀,只看烟云缭绕;
“曾有龙过云霄,曾见仙踏天桥。”
“数月前,他二人在天寒州展开一场苦战,木槿,你可知胜负谁言?”
饶李辟尘表情极好,也不由得震了一下,关山月多么人物,偶然也不能拿他,四圣布阵也不说能真的擒住,而这不过是他本身修行,如果渔阳剑尽力发挥,便是偶然也不去硬抗。
城里的小贩惊的放下担子,郊野中的农夫持起了锄头;
“此回一千六百里,江山云原转眼过,老丈且坐好了。”
铜烟真人长笑一声,此时手中灯火摇摆,一道云雾托起,只听得音如轻雷浮电,飘过彼苍,那一声回荡天赋:“贫道去也。”
李辟尘坐在龙首上,此时木龙行动,化千里长身横天而过,那道龙吟响彻六合,传遍人间。
“他是你上代之人,比你也只高了一辈罢了,然你可知,在他同代神仙中,此人年纪倒是旁人两倍?”
“不对,不对,此言.....不对。”
云烟袅袅,再昂首,却已经没了仙影。
百年以后,此地传播言语,那当中传说留下,小儿也好笑言:
一道雷光起落,李辟尘踩过云头,直上九霄。
“老丈勿念,贫道去也。”
张木槿听铜烟道人言语,心神一震,倒是无言再说,此时铜烟见她如此,连连点头:“大道之前,何来恩仇?这八个字,你如果参悟透了,便是真的可挡一面,如果不悟,还似现在这般,便是资质横溢,也.......诶....”
李辟尘洒然一笑,那云朵化海,此时浩大而去,乘风破浪,不消多时,是半个时候都不要,便已是一千六百里到了。
铜烟开口,语气非常慨然:“平局而归,各胜一招。”
张木槿昂首一望,那恰是:
“关山月竟然没有胜出?这.....杨安石,是那太虚山青云宫的道人么,提刀带剑,一人骑虎下青云,六十年水磨工夫化人仙,现在竟然与关山月胜负难言?”
“你切牢记得,大道之前,何来恩仇?如有恩仇,必为道起!”
铜言语气变得淡然,俄然又问:“不认杨安石,可知关山月?”
....
两臂伸开,李辟尘瞻望大日太阳,那金光落在身上,扬起白烟,荡起真阳。那背上,照地青蔓延,三片金叶摇摇,突化木龙舞天,此时万古云海中,一头木龙化阳,啸动云霄。
千古渺渺,如路迢迢,那天巅,一道阴阳震窍,却让乾坤皆倒;
关山月之名不但单在天寒传播,其掌渔阳仙剑,在诸仙宗当中都有听闻,此时只是略加思考便已经想起,这般鼎鼎人物,如何不识?
驾着马的车夫停了手中鞭,骑着骏马的将军抬起了头;
张木槿摇点头:“徒儿未曾听过.....”
“非也,渔阳剑出了,但关山月却并未曾赢。”
“真龙!”
云卷雾舒,灯起真澜!
“恩仇因道而起,恩仇因道而消,我不认同此理......”
天上,李辟尘哈哈一笑,再看张木槿,只道:“此十年,诸有缘法;此十年,天人再话!”
张木槿不假思考:“定是关山月,渔阳剑出,谁能相抗?”
“没有仙躯神体,便磨砺肉身,修精气神;没有天赐之法,便修剑意刀心,极于一道;没有高绝长辈指导,便本身摸索,入荒山野林,冰海魔窟,置之死地而后生,求一线之力;没有神兵喜爱,便靠一双脚行走天下,取神石仙铁,自造一副神兵。”
木龙过,那龙首之上,李辟尘坐着,下方有人看清,只看龙首之上另有一尊人影,当即便心神皆动,叩首而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