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扔开了两眼无神的安洛瑟,他翅膀上的羽毛公然被烧的一根不剩。
飞来的青黑羽毛被这火障焚的乌黑,转眼便只剩些许残余。哗的一声一股劲风弹开了这通俗的杀意,月下一黑影腾空翻转,躲开了方才的一记绝杀。
“如何到了我的处所也不跟我打声号召呢,安洛瑟,怕我吃了你吗?”比蒙扛着把半米长的三管复合枪站到了他面前,木质的抛光枪柄上蒙了一层水汽。刚才他打出那颗枪弹是步枪枪管里的,能力最大的霰弹枪枪弹还在枪膛里没用。
“我们向来就没甚么话说!”
酒杯落地,毒液像王水般将阳台的空中腐蚀出一片白沫。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五分熟对一个幼齿来讲还太早了些,轻易形成消化不良,我建议你直接全熟就好了,或者干脆叫个儿童套餐,生果布丁奶油蘑菇汤之类的。”他喝了口已经化为猛毒的液体,面露古怪的浅笑。
“毒脉!”
比蒙路过女人时沉声说:“剩下的交给枯衣们来措置。”
“先等等,比蒙大人。”他一边拦着枯衣一边喊道。“既然安洛瑟已经步入循环,他在冥府的领地总得有人打理才是,不然他那条冥河无人办理,时候长了又有一堆费事,到最后还得我们出面。”
“沙利叶没跟你提及过远土的一句老话么,‘识时务者为豪杰’,他是没戏了,或人必然要让他死,但你不一样,冥府历代领主中最强的一名,黑珠之王,大炎魔比蒙,我想卡赞会亲身驱逐你的插手。”
见到俄然杀出来的比蒙,安洛瑟看上去不如何惊奇。他端着酒杯站在毛毛细雨的的露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里充满了轻视与傲慢。
等了半晌,见声音停歇,跟从比蒙的女人才谨慎翼翼的迈过还未冷却的岩浆,她站在五米高的比蒙面前就跟个芭比娃娃一样。
彼雷瑟在客堂探头探脑的向这边看了一眼,听到比蒙的号令后仓猝制止住了正欲隐遁而去的枯衣。他晓得比蒙要对安洛瑟的公爵们动手,那位斑斓动听的女公爵在觐见时曾跟他上过床,彼雷瑟不想看着她就这么为安洛瑟陪葬。
安洛瑟向前收起羽翼以抵挡枪弹,一百多粒钢珠打在上面只让它的几根玄色羽毛悠悠飘落。他再次撑开翅膀时暗自用了尽力,不熟谙他招式的家伙很轻易被此招击中,稀里胡涂的毒发身亡。
数百米长的环形烈火将整座尖晶角旅店拦腰斩断,19层至23层的钢化观景玻璃台被悉数震碎,炎刃的余烬一向分散出很远才被雨水浇灭。
“很抱愧你不请自入了,我的请柬还没来得及派送出去。”安洛瑟嘲笑一声,明知故问道:“是甚么风把你吹到努里阿达――”
“萨哈路卡(找到他们)!”比蒙瞋目而视号令道。
比蒙现在身重剧毒,不想为这类小事情操心,晕晕沉沉的说:“你看着办好了……过来扶我一把敬爱的,我有点走不动了。”
比蒙的大手一下反握住了安洛瑟的手腕,高温让他的皮肤起了一片红斑,他试图摆脱开这猎人的圈套,但双翼不管如何扑闪都无济于事。比蒙仅笔据手的力量就能紧紧钳住他,哪怕是两个安洛瑟他也能制住。这就是炎魔赛过性的力量。
一丝锐光,周遭的火焰向中间齐聚,一把冰蓝炎刃蓄势待发――比蒙以手刀之姿向前挥斩。
火山喷发。
“毒羽!”
这赤裸裸的挑衅让安洛瑟鼻子四周的肌肉一阵颤抖,他手中淡红色的葡萄酒被排泄来的毒液侵染成了深紫色。
复合散弹枪巨大的枪口指着奔驰过来的恶魔。枪声响起,一百多粒钢珠从母弹中炸开,每一粒菱状钢珠击中后都是针眼小洞,出去时则会扯开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