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闪电状的弯角从比蒙的头顶冒出,庞大的炎魔身躯撑开了小小的人类之身,敞亮的蓝色火焰直冲天涯,他的双眼中尽是天国烧不尽的熔炎。
数百米长的环形烈火将整座尖晶角旅店拦腰斩断,19层至23层的钢化观景玻璃台被悉数震碎,炎刃的余烬一向分散出很远才被雨水浇灭。
“行了少说废话。”比蒙直接打断了他,垂下枪来漫不经心的问:“你在跟谁做买卖,说出来留你个五分熟。”
“那就是没甚么可说了?”雨点打在比蒙的脸上嘶嘶的响着,化成一缕缕的水蒸气弥散消逝。
比蒙握紧右拳,身躯沟壑中的岩浆全数会聚到了右边的手臂,那如公牛般强健的小臂绷得结健结实。安洛瑟的脸上闪现出了惊骇之色,火光辉映下豆粒大的汗珠渐渐滑落,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他气愤时火山发作前的前兆。
比蒙扔开了两眼无神的安洛瑟,他翅膀上的羽毛公然被烧的一根不剩。
“咚”的一声巨响,安洛瑟歹意的笑声戛但是止,他的脑袋被比蒙全部砸进了地板中,脸部的骨头向颅内凸起,死状惨不忍睹。
彼雷瑟在客堂探头探脑的向这边看了一眼,听到比蒙的号令后仓猝制止住了正欲隐遁而去的枯衣。他晓得比蒙要对安洛瑟的公爵们动手,那位斑斓动听的女公爵在觐见时曾跟他上过床,彼雷瑟不想看着她就这么为安洛瑟陪葬。
比蒙的身后闪现出一片人形白雾,且雾气越来越浓。几个高大漂渺的枯衣正一一现身。他们各个手持巨刃头戴面具,那面具砥砺的怪诞而又诡异,身披庞大的红色罩袍,衣摆处像正烧着的红色烈焰,他们的身材腐朽暴露节节白骨,对着比蒙俯下了高大的身躯。
“毒羽!”
安洛瑟大喝一声,翅膀上的千根玄色羽毛像梭镖一样嗖嗖甩出,本来轻飘飘的羽毛竟带着钢铁一样的分量。
躺在地上病笃的安洛瑟吐出一口黑血,看着方才的天国魔物又变回了七八岁的敬爱小男孩,艰巨的挑起嘴角,癫狂的笑道:“X老婆时是不是感受力不从心呢……”
“我们向来就没甚么话说!”
比蒙聚于右拳的岩浆炸裂,这一记直拳的力道能有千百吨之重。毒液黑刺被喷涌而来的岩浆挡死,安洛瑟的胸口呈现了一个冒烟的大洞,黑血簌簌流淌。
安洛瑟身后的羽翼呼啦一张扬开,握紧了鹰般强有力的指爪向比蒙扑来。剧毒系恶魔身上的统统都是带毒的,哪怕被他们划伤一点,狠恶的异化毒素就会立即伸展至五脏六腑。中毒者能够清楚的看到本身的血管一点点黑化,对此却无能为力。
她将货币掷出,跟着叮当落地的清脆声响,本来温馨的魅影一下变得躁动不安,就像嗅到了血迹的沙鱼,铺天盖地的白袍魔物从夜色中尖叫着出现。
“如何到了我的处所也不跟我打声号召呢,安洛瑟,怕我吃了你吗?”比蒙扛着把半米长的三管复合枪站到了他面前,木质的抛光枪柄上蒙了一层水汽。刚才他打出那颗枪弹是步枪枪管里的,能力最大的霰弹枪枪弹还在枪膛里没用。
“很抱愧你不请自入了,我的请柬还没来得及派送出去。”安洛瑟嘲笑一声,明知故问道:“是甚么风把你吹到努里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