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被她这一声吼怒吓得一个激灵复苏了过来,“唔,如何了?”
于管家脱口道:“这如何行?”
留着两撇山羊胡的账房先生苦着脸开口道:“娘娘,公中已经没有银子了。”
于管家精瘦的苦瓜脸更苦了,“娘娘您看,王爷岁俸禄为一万银,禄米一万斛。本年初刚发放的俸银,王爷就买了兽苑里刚被阿白咬死的大黑,将将一万两。而禄米也在发放下来时,就还了晋王爷五千斛。这几年王爷大手大脚的费钱,我们账面上早就入不敷出了。娘娘,再有领银子的,您可千万别往主子那儿支了,主子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了。”
“管甚么?”邓侧妃嘲笑,“现在她是当家的,该头痛的也是她,我凭甚么要管。我们尽管睁大眼睛看戏就是,我倒要看看,她那些嫁奁甚么时候能撒完。对了,那两个贱人如何了?”
“主子那里敢跟您开打趣。”于管家将手里的账簿双手恭敬的递到若棠跟前,“不瞒娘娘您说,这几年若不是侧妃娘娘开源节流,替府里省下这些银子,府里只怕连锅都揭不开了。”
邓侧妃点头,“不消。”
若棠不解的眨眨眼,“为甚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