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里大奶奶身边的丫环梓枬提了盒点心过来,说是二爷给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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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守孝两年,苏霁华服饰寡淡,面不搽粉,日日戴着一顶白绉纱鬏髻,清凌凌的却还是不掩媚态身材,惹得二房的二爷恨不得每天扒着她的墙头看。
苏霁华冷眼瞧着她,也不说话。
苏霁华抬眸,神采清冷,半晌后忽笑容如花道:“是啊,多年未归,实在是驰念的紧,只能多写几封家书告个安然,免得家中顾虑。只是又要劳烦嬷嬷替我跑一趟了。”
大太太嘲笑一声,“我就知这苏霁华是个不循分的。”本来便长了一副狐媚模样,一身子的铜臭气,真当进了他们李家的大门就是李家的人了。
苏霁华一个外人,那里比得上人家李家二房的独苗。
“本日起晚了,到现下才来给太太存候,还望太太莫见怪。”苏霁华笑盈盈的踏进屋子,鼻息间拢进一股迦南香,再抬眸瞧见大太太的装束,脸上笑意更甚。
“换衣,去南禧堂给大太太存候。”苏霁华捻了捻指尖上沾着的墨汁,拢袖起家。
眯眼瞪着那牌位看了半晌,苏霁华面色冷然。该让李家还的,她一样都不会落下。
“明显是个活人,偏要做死人。”冲着那牌位嘲笑一声,苏霁华双手撑在香案上,指骨泛白,“那你便去做个死人吧。”
既得了名声,又拿了好处,还措置了她这个碍眼的人,可谓一举三得,李家何乐而不为。
屋外风雪寒天,小室内也潮冷。
朱婆子是大太太那边陪嫁过来的房里人,跟从大太太多年。初时苏霁华觉得是大太太体贴顾恤,特派了人过来传授她府内端方,但此时细想来,这朱婆子不过就是大太□□插在她身边的一只眼罢了。
牌位被擦拭的很洁净,贡品香烛尽盛,能够看出规整之人的用心。
“有话便说,莫费了大太太时候。”冬花是大太太身边最得脸的大丫环,朱婆子底子不敢获咎,被下了脸还要赔笑。
低喘一口气,苏霁华抬手捋了捋狼藉的鬓角,然后哈腰将牌位拾起来胡乱擦拭一番后重新摆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