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凭你几句猫尿,大爷我的字据就不值钱了?笑话,阿贵,阿福,给我打!”
谢澜本觉得,这坐在肩舆内的该死一名女子,最不济也是个上了年纪的白叟。千万不想,此番端坐在轿内的人,千该万该,最不该是——苏棣!
“一表三千里,鬼晓得你们是不是?”小富很不耐。
谢澜咚咚咚地直跑,没喘气,能跑多远跑多远,幸亏吃得了包子,让她腿脚充满了力量。终究到了一处岔道口前,哈腰转头一看,那几人还未追逐上来,刚好有一顶四人抬的肩舆路过,谢澜想都没想,兔子一样地向前,在四个轿夫的惊奇声中,哧溜溜地就钻进了轿内。
谢澜便持续:“现在我大魏,也是答应官方暗里假贷放贷的,但数额都有一个度。凡是超越了这个度,多余的一概不算的。一两银子,如果借期三年的话,到期偿还三两也就顶了天了。如何来的二十两?你这番狮子大开口,但是要逼人家破人亡!”谢澜又对着女子:“表姐,你莫怕,且就去告官!我给你当讼师,帮你写状纸,告他个欺诈讹诈!”
“你听我说,前面有人追我,要打我呢,帮帮我,好歹替我讳饰畴昔。”苏棣瞪着他,拉了下车帘,公然听得前面有脚步攒动,追者似稀有个。
二人的眼睛对视上了。肩舆内虽遮下了帘幕,光芒有些暗淡,还是够看清人的一张脸。苏棣迷惑之极,奇特之极,又愤怒之极。
谢澜就苦着脸,做出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小手儿在苏棣的身上不断地摩挲、要求:“你还不晓得?我干的都是公理之事,他们欺负我势单力孤。你若推下我,本日我定被一顿痛打。再者,我和爹爹生了口舌,已被他赶削发门。我……我竟是无家可归了!”
苏棣更欲一掌把谢澜推出轿外。
三四个男的一齐围了过来,谢澜的确惊骇。她身子薄弱,且不会武功,如何应对?不过,看着身边惊骇的女子,谢澜想:不如拿本身当肉靶子,让这女子先走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