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泪湿罗衣脂粉满(二)
“奇就奇在,这勿洛王争强好胜,此番竟似是未有来。拿我大钺背叛当前锋,也是闻所未闻,这耶律齐也当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了。”钱芎竺忧心忡忡道。
“据探子大略估计,二十万兵马,只多很多。”钱芎竺躬身禀道。
周筠生摆了摆手,彩莲与鸳鸯亦退出了帐外。
茱萸微微张了口,一时心下却有些颤抖,只强忍着,将戒尺扔到一边,一步一步,渐渐走向灿儿身前,伸手道:“蝉儿,蝉儿,这灿,可不就是蝉的谐音么?我的mm……”
茱萸哭的双眼通红,哑声道:“别说了,筠生,我与你分开多时,好不轻易,我们才在了一处。我又那里会不晓得,你又是甚么样的人呢?纵令人家说你凶险狡猾,但是我心中,你也是一个顶天登时之人。只是,这世事情幻,也不是你我能够掌控的。我是心疼李婵,但是也心疼你我……”
“河阳王予天子说,要你来和亲。还当真是选对人了……”耶律齐魔障的笑声回荡在她耳畔,也将她心底的肝火完整激了起来。
茱萸将头深深埋在周筠生胸口,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这场泪,来的太迟太迟了。她忍了好久,这畴昔的各种,她原是想深埋在心底的。但是李婵呈现了,她又活过来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孰是孰非,谁又辩的清?
耶律齐,深知她的仇恨,也正对了他的意。自前次勿洛撤兵始然,李婵已是在这关海青楼,久候多时了。
直到掌灯时分,钱芎竺来到帐外,急禀:“启禀皇上,末将有要事启奏。”
周筠生取出一条锦帕来,替茱萸细细擦拭着脸上泪痕:“你晓得么,方才李婵说这些,我心下有多惊骇?我怕你恨我,怨我,气我,一时想不开,又离我而去。如果真是如许,这天子,我做的也没意义了,还不如就此撂了挑子,带你远走高飞呢。这会,这普天之下,再也没人能够禁止我们了,不是么?”
初见武至之时,李婵只感觉他懵懵懂懂,似是有些痴心模样。一颗心儿,倒也沦落了。但是,直到厥后,当得知他是皇后的义子之时,统统都变了。她要操纵他来报仇,操纵他来击垮他们,哪怕是要他们如坐针毡,也是极好的。
周筠生沉声道:“送她到别厢营帐,好吃好喝供着,定要她好生疗养,多派几小我加以看管。”
周筠生将茱萸眼角的泪掩了掩,又一把将她抱到座椅上,方才道:“出去吧。”
尤记柳下歌乐天井,花间姊妹秋千。记得春楼当日事,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小莲。
那一日,迎亲步队碰到勿洛事前设想的险境当中,半途被人追杀,她一起逃至绝壁,正要轻生之际,却不想被勿洛的人活捉了去。勿洛虎帐,勿洛守兵,三天三夜的非人践踏与糟蹋,叫她毕竟变得不人不鬼,一颗心也死绝了。
“甚么?叶琮亲身来攻打么?”周筠生一听,顿时起了身:“他带了多少兵马来?”
只是碍于这李婵身份特别,周筠生也不好挑破了。再说,当年的事儿,也确切有他一份任务。当时也是别无挑选,只得弃了李婵,保住茱萸。谁又曾想过,会是现在如许的局面呢?
薛巾领了旨意,与几个小寺人,一并,客客气气将李婵送出了营帐。
末端,李婵回身望了茱萸一眼:“若说你堂堂正正,真当是我瞎了眼。也不过是无情无义,心很暴虐之辈罢了。”
帘帐外,雪已停,梅枝映着暖日,婢女满营。周筠生抱着茱萸坐了好久,也无人敢入帐打搅。
茱萸愣愣看着周筠生,眼中噙满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出一句:“千错万错,都是长姐的错。是长姐,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