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弟如何好好的吟起这类诗来?”
但是,既然他已来到这方天下,参与到这些神话故事中来,那便是一个变数,他能眼睁睁看着她遭那灾害吗?
如此这般,倒也不见有谁来打搅搭讪他们。
不知何时,竹筏随流水转过数重山峦,崖岸不再,火线视野变得开阔起来,火线水势虽有放缓,但却仍然滚滚滚滚。
朝游青山,暮观星海。偶遇宝药,顺手采摘。如有精怪,亦施教养。虽行漫漫,却也出色。
“是甚笑话?”
“师弟,那方青山,乃你的出世之地,你不去瞧瞧么?”
红绫被明白如此一说,有些难堪的伸爪挠了挠狐脸,而后放缓了速率,并伸爪比划着,“如答应以么?”
跨马临于黄河岸边,明白指着前侧方的那方‘玉龙山’,问道。
二青难堪轻咳,道:“我这不是仿照一下那些文人骚人的高雅气嘛!你看,我若戴上那文士的弁冠,是不是很有文士风采?”
此时正值落日西下,最后两句倒也应景。
成果便见那绿竹筏如离弦之箭,御风破浪而去。
“师弟怎了?有甚不对么?”
二青望着那方被霜雪轻裹的大青山,笑了笑,末端点头道:“不去了!既已缘尽,又何必徒增滋扰?”
二青点头发笑,道:“似你我这等修行中人,还是妖身,若去那宦海走一遭,那便与拢乱六合次序无异,不需多久,便有天兵天将下界缉捕我等这些妖孽了。且若要尘凡炼心,亦不需去那宦海。”
从北海南岸,跨过崇山峻岭,穿过苍茫草原,到那黄河边上,二人便花了近半年时候。气候也从隆冬,转至寒冬。
“……”
不出两日,便至杭州西湖。
闲看花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策马同游江湖,自是心旷神怡。
红绫倒也未曾抱怨,一起走来,她也是拿雪练当夫役,蹲坐在雪练的脖颈上。现在到此,她出点力,亦属普通。
“一个聪明的女子,在堕入爱河后,做下诸多傻事的故事!”
只是明白还是猎奇道:“师弟这诗,固然意境上层,但对仗工致方面却感受有些别扭,是否另有下阙?”
见此,二青内心多少有些古怪感。
不过这些时候倒是花得比较值,因为明白身上的那玉瓶中,宝药多了无数,完整充足斥地一个药园了。
看到这连缀江水,滚滚不断,二青脑海里所想到的,便是那《三国演义》的那首主题曲《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顿了下,他又道:“更何况,现在那朝堂上,实施的还是那九品中正制。似我等这些无家世出世之‘人’,又岂能出将入相?”
明白笑道:“小红绫,且省些法力,我们不需如此疾赶!”
二青闻言便笑道:“是有下阙!不过这诗可非为我所作,这是我当年出游时,从一些平话人那边听来的,讲的是当初汉末三国三分天下之事。下半阙是如许的: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东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二青翻开眉间竖眼,于右边火线看到远处有佛光漫漫映金晖,檀烟袅袅腾碧霄。那方向,恰是人们口中所言的金山寺地点方向。
未几时,便见江面上,舟楫来往,穿越如织。二青见此,一道障眼法打入脚下竹筏,让外人见这竹筏时,只将其当作平常小舟。
二青闻言,发笑点头。
明白抿唇笑道:“那倒是!我们家师弟,文采可不逊那些士子。”
筏随水去,青山倒飞,偶闻猿声扬荡,亦有虎啸山林。
看那万里雪飘,千里冰封,银妆素裹,银蛇蜿蜒,玉龙轻舞,二青才知,本来他曾经的出之生地,当此时节,竟然如此壮观。可惜当初他为蛇身,寒冬一至,便身犯懒疾,倒是与这番美景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