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点头笑了笑,持续道:“现在大师如果禁止他,与他说人妖殊途,他必定不会听,还会为此冒死。可当他明白,何谓真正的人妖殊途时,统统却已晚矣!最后,他只能单独咀嚼那落空的痛苦。”
二蛇腾身而去,去堆栈退房,而后收走两马。
明白闻言,不由愣神。
当然,最后另有一个来由,不过二青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想借此奉告明白――人与妖之恋,毕竟是异端!
二青闻言,抬首看了她一眼,笑道:“师姐何故有此设法?”
明白闻言,较着愣了下,而后如有所思。
等二青唱罢,明白便问。
二青点头道:“或许有这方面的身分,但在我看来,真正的启事应当在于寿命。人类寿命,短短百年,能达百年者,便言长命。可妖类呢?妖类性命绵长,若无不测,几百上千年,亦数普通。妖能永葆芳华,而人呢?几年或许看不出来,但十几二十年呢?”
二青笑道:“我自是不成能让师姐去做此等事!不过,我等自娱一番,又有何妨?看那长空星空,夜风轻拂,雾海缈缈,似如此良辰美景,又有新乐作伴,若舞上一曲……我虽未见过那广寒宫阙之嫦娥仙子月下之舞,但想来师姐若舞上一曲,定比其更美?”
本想在此等待小青出关,谁想,打算赶不上窜改!
二青闻言,不由发笑起来,道:“此曲乃我当初……”
明白沉默了很久,道:“如此这般,也算是经历大家间的苦与痛了吧!如果能从这痛苦中走出,应当也算是一种炼心吧!”
二青见此,枕首高卧,瞻仰星斗,浅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二青看着明白,道:“就算那河妖现在能得尝所愿,打动了那贾夫人,让那贾夫人与其双宿双飞,可十几二十年以后呢?他只能看着那贾夫人一每天老去,容颜不在,白发苍苍,描述干枯,最后化为一捧黄土……而十几二十年,于妖类冗长生命里,不过弹指一瞬。”
出了堆栈,找个偏僻之处,腾云而起,一起西行。
“残暴吗?”二青苦笑了下,道:“沉痾不下猛药,亦只能等死罢了。下了猛药,虽说伤害,但也可死马当活马医。与其让其一向跟着那男人糊口,终究被那男人害死,不若就这般让妖怪掳走!起码那河妖确切是喜好她的。只是,将来真正痛苦的,或许还是那河妖!”
“师弟所作乃是何曲?我可从未听你唱过!”
二青浅笑道:“此前师姐是未舞过,但是此次出门,应也见过很多舞者,北海龙宫,鳄妖水府,万妖大会……那些当中,很多妖类舞姿皆为不孰,师姐未学一二?”
明白被二青如此一说,似也有些意动,末端又道:“若师姐舞得不佳,师弟可莫要笑话,不然下次提也休提!”
二青见明白闲眸侧耳聆听,便道:“师姐,可否为其舞一曲?”
明白笑道:“晓得晓得,此乃你当初为艺蛇时,听平话人唱的……”
“……”
二青愣了愣,感觉这仿佛,没弊端!
末端问:“那师弟为何还要帮那河妖?”
“可我总感觉,此举对那贾夫人,似有些过于残暴。”明白迎着罡风,抬首望天,任青丝衣袂飞舞,看那流云翩飞,轻声道:“人言哀莫大于心死,那姓贾的那番话,对她而言,何异于好天轰隆?”
明白浅笑道:“那河妖戾气太重,当贾夫人求他施法抹去她夫君脑海中那些不良设法时,那河妖杀人图快的设法已是显而易见,但最后却能忍住不脱手,只掳走那贾夫人,天然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