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另有一个来由,不过二青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想借此奉告明白――人与妖之恋,毕竟是异端!
不知何时,落日西沉,余晖染醉了云霞,那云海仿若渡上了一层赤与黄。二人于这云海中安步,留下两道长影。
明白笑道:“晓得晓得,此乃你当初为艺蛇时,听平话人唱的……”
二青闻言,抬首看了她一眼,笑道:“师姐何故有此设法?”
二青浅笑道:“此前师姐是未舞过,但是此次出门,应也见过很多舞者,北海龙宫,鳄妖水府,万妖大会……那些当中,很多妖类舞姿皆为不孰,师姐未学一二?”
末端道:“不若我给师姐弹唱一遍?”
二青闻言,不由发笑起来,道:“此曲乃我当初……”
明白浅笑道:“那河妖戾气太重,当贾夫人求他施法抹去她夫君脑海中那些不良设法时,那河妖杀人图快的设法已是显而易见,但最后却能忍住不脱手,只掳走那贾夫人,天然有些奇特!”
二青见明白闲眸侧耳聆听,便道:“师姐,可否为其舞一曲?”
二青点头道:“或许有这方面的身分,但在我看来,真正的启事应当在于寿命。人类寿命,短短百年,能达百年者,便言长命。可妖类呢?妖类性命绵长,若无不测,几百上千年,亦数普通。妖能永葆芳华,而人呢?几年或许看不出来,但十几二十年呢?”
末端问:“那师弟为何还要帮那河妖?”
“师弟所作乃是何曲?我可从未听你唱过!”
二青听之,不由愣了愣,而后发笑。
“可我总感觉,此举对那贾夫人,似有些过于残暴。”明白迎着罡风,抬首望天,任青丝衣袂飞舞,看那流云翩飞,轻声道:“人言哀莫大于心死,那姓贾的那番话,对她而言,何异于好天轰隆?”
明白闻言,不由愣神。
“……”
二青浅笑道:“帮那河妖,便是帮那两位水神,也是帮那方百姓免遭‘池鱼之殃’,同时也是帮我们本身免除费事。”
可谓,舞不醉大家自醉!
二青点头笑了笑,持续道:“现在大师如果禁止他,与他说人妖殊途,他必定不会听,还会为此冒死。可当他明白,何谓真正的人妖殊途时,统统却已晚矣!最后,他只能单独咀嚼那落空的痛苦。”
另有下次!?
出了堆栈,找个偏僻之处,腾云而起,一起西行。
二青愣了愣,感觉这仿佛,没弊端!
“那东西,学来何用?”明白瞪了二青一眼,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眸中闪过一丝羞意,嗔道:“那些妖类学那舞姿,大多皆不堪入目,且不过娱人罢了,莫非你要我以此娱悦别人?”
二蛇腾身而去,去堆栈退房,而后收走两马。
(除夕欢愉!)
二青又道:“且,我乃至感觉,这不但是对河妖的折磨,对那贾夫人,也是种折磨。因为河妖面貌不会变,她只能看着本身一每天老去,而敬爱之人,却面貌稳定,仍然永葆芳华,她会如何想?她必定感觉本身配不上他,但愿他分开,不肯他看到本身老去的一面。”
明白被二青如此一说,似也有些意动,末端又道:“若师姐舞得不佳,师弟可莫要笑话,不然下次提也休提!”
二青闻言,眉梢露喜,频点其头,道:“师姐随便一舞,定也美似天仙,师弟岂能笑话?”
明白沉默了很久,道:“如此这般,也算是经历大家间的苦与痛了吧!如果能从这痛苦中走出,应当也算是一种炼心吧!”
末端,他只能补上一句:“可若走不出来,便永久沉湎尔!”
二青见此,枕首高卧,瞻仰星斗,浅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