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尊!”
“你这老儿,听不懂人话耶?”二青肝火勃发,长发飞舞,“你等张口一个妖孽,杜口一个妖孽,然你等可见我等为祸四方?可曾见我等杀人吃人?未见我等杀人吃人,便要打杀,此乃不教而诛,谓之虐。像你等这般残暴之人,也配称之为人?与牲口何异?”
冬去春来,远山白帽已摘,近林新芽首发。
“孽畜,莫逞口舌之利,休想勾引我徒儿,我们部下见真章!”
行行且停停,漫山寻宝药;摘得宝药来,复又欠下情。
“本来是你这老杂毛!”二青神采清冷,哼声道:“你蜀山剑修一脉,行走人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这点令人甚是佩服。然你等不问清红,不分吵嘴,以偏盖全,却又多么残暴?我虽为妖类,亦知导妖向善,教众精怪清闲山林,莫伤人类。而你等却来此喊打喊杀,到底谁是人?谁才是妖?我看你等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了吧!”
然这夏季,倒是仍然让他懒疾模糊发作。
二青见此,不待空中人再度发剑,奋力一剑朝天空劈去。
未几时,那老者身形一闪,拎起本身的徒儿,驾起剑光便遁,妖怪太强,若只他一人,倒也无妨,可有个门徒在旁,他怕有个闪失。
那怨,则是和法海的夙怨。
见山高水长,看千峰竞秀。虽万物萧瑟,却别有风情。
飞砂走石蔽日月,狼籍满林向谁泣?
毕竟,不是哪个妖精都能有幸拜得名师的。
只是如此这般应用妖力,自是有些华侈。
虽未学过术法,但纯真的应用妖力来御敌,却也无碍。
一人一妖,身若游龙矫如虎,一个御剑光万道,一个持剑芒吞吐,一个远攻无忧,一个近御无敌。你来我往,好不狠恶。
虽心想早日学得本领,归去见小青,但二青亦末一起急赶。
一起南下,翻山越岭如高山,跨壑过涧只等闲。
他分开小青,已有百载多,若无不测,小青定能比及他学本钱领归去找她。如有不测,他此时归去亦是无可何如。
但如果强取豪夺,这恩仇,天然也便结下了。
而后又冲身边青年叫道:“徒儿,你去诛那逃散的妖魔,莫让这些邪魅祸乱人间。”
谁想,一声喝斥,若苍龙吼怒,从空中传来,“何方妖孽,在此聚妖立寨?岂不闻川蜀地界,有我蜀山剑阁一脉护持?纳命来!”
是以,二青心想,此去不若寻些宝药送去,想来对她这类一心只想着早日修得正果的蛇妖而言,应当算是不错的礼品。
那白衣青年轰然应诺,驾起剑光,去追那四散逃蹿的精怪。
煌煌剑芒耀六合,凛冽剑意廓清宵。
说白了,这些宝药,是天生地养,并非它们统统。
固然他也心急去见那素未会面的师姐,去学本领,但他做事一贯讲究恩仇清楚,欠下的情,立时还掉比较好。
二青怒喝,“停止!”并一剑劈向那青年的面前,挡住青年来路。
只是气候渐寒,却令二青有些不喜。
话音刚落,剑光从天而降,剑芒万点若星斗,煌煌疾射如流星。
如果普通金丹妖怪,那倒也罢,可二青凝练的妖丹是妖怪中数一数二的妖丹,又有明师指导,虽未学得战役术法,但也非比平常。
他在想,若见到那位师姐,当以甚么为见面礼?修行之人,且是那位传说中的白素贞,要送些甚么合适呢?
二青正告别一众精怪,复踏上南下之路。
“理不辩不明,说不过便动拳头,如此作派,确切很人类!”二青怒极而笑,“幸亏我今身为妖,不然真羞与尔等为伍!”
化形凝丹后,二青自是不需冬眠。
就像当初那只大黑鹰,以及厥后那只大蛤蟆一样。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成精?不过二青感觉,即便他们成精,造化也没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