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还好当时二青禁止他,要不他真的枉杀好人了。
小和尚哭丧着脸道:“寺里众师兄弟不信本身已死,白天又不能见阳光,且又怕被外人晓得,恐将被人告密,遂改成夜里诵经。一旦有生人来此,他们便用各种手腕将那些人害了,精血吞噬,骸骨埋于寺中。可当他们复苏过来时,却又完整不记得本身所作所为。小僧夜夜去劝他们,他们倒是不听,还道小僧修行不专,起了尘心。”
秦玄岳点了点头。
“那,那小僧该如何办?”小和尚又含混了。
“你,你能破解那锁魂阵?”小和尚问。
青王不解,问道:“有何可惜?”
“他造如此杀孽,小僧莫能恨耶?”小和尚看着他问。
而后二青又看向青王,转移了话题,“树妖,我且问你,你身上这身血煞之气,是如何来的?你修的法,与佛门有关吧!”
二青看着小和尚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师父有错,那苦道人有错,命令屠灭佛徒的魏帝也有错……”
成果很快,他便有些不敢设想下去了。
二青有些不幸这小和尚,年纪悄悄,便要经历这等惨事。
“施主,小僧还未死哩!”小和尚昂首朝二青道。
二青也叹道:“你这树妖倒是心善,可惜啊!”
秦玄岳见二青旧事重提,不由有些难堪。
这不是安抚,而是血淋淋的扯开伤疤。
二青叹道:“贤人与佛祖所言,自是无错。然我等只是人,而非圣贤,又岂能等闲做到贤人之事?且错误便是错误,犯下了,那便是犯下了,谁也不能当其不存在。苦道人要寻仇,那亦属普通。若大家犯下那等杀孽,皆可放下屠刀,登时成佛。那如果苦道人有一天能放下屠刀,你会谅解他,愿他成佛么?”
若真让他来措置,这个时候,全部千林寺,估计早已化为一片火海。而这小和尚,估计也得枉死在他剑下。
“你若恨,便犯了那嗔戒矣!”二青说。
青王也很猎奇,二青会如何安抚这小和尚。这些题目,小和尚不止问过他一次,只是有些题目,他也一样想不明白。
若真让他来措置这事,定然不会这般费事,直接一把剑,统统事情便都搞定。可现在细细想来,这类简朴卤莽的作法,是否皆对?
二青看向秦玄岳,道:“秦兄,这个就靠你了!”
秦玄岳和青王,以及明白这个时候都看着他。
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和尚,二青不由轻叹,明白则是心生怜悯。
二青笑道:“我知你未死,然你此前前去那寺里,难道灵魂出窍前去?若非我相阻,你都要被秦兄一剑劈杀了哩!”
青王低头看了眼那小和尚,道:“此子性慧,且重交谊,虽当初因贪玩,未在寺中而逃过了那一劫。然过后却想着归去救寺中的那些僧众。在我来此之前,他只能在那寺外盘桓,进步不得,饿了便吃些草茎野果,渴了便饮些山泉。我来而后,见其间环境,便斩杀了那锁魂阵中七只煞魔,但此阵却还是存在。”
说着说着,小和尚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有些苍茫地看着二青等人,道:“师父曾说,身为削发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珍惜飞蛾纱罩灯,可他现在却在其间害人。施主,可否奉告小僧,此谁之过?”
只是,这陈青怎敢那般挖苦这树妖?莫非他有所依仗?
二青轻叹道:“你的那些师兄弟们,确切是很无辜。但是很不幸的是,那苦道人的目标,应当也恰是在此。因为只要如许,才气让你的师父感觉惭愧,感到懊悔,悔本身当初所为,恨本身无能为力。怪只怪,那苦道人滥杀无辜。怪只怪,你的那些师兄弟们,与你那师父同处一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