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灵魂出窍去劝那些怨灵,厥后又救他们,这便是证明。
“我去破阵!”
小和尚不明以是,便拉了拉秦玄岳的衣袖,打断了他的思虑。
夜风席席,吹动了草木,也吹动了他的心。
若能,他此前也不会那般苍茫了。
此时,千林寺内,阴风阵阵,鬼雾翻涌,恶鬼厉魂尖叫厉啸之声几次传来,但又仿佛慑于空中那漫天的红色剑芒,不敢出来冒昧。
二青笑道:“这有何奇?我等下山玩耍,听闻其间传闻,便筹算来此看看,谁想在路上碰到了他,便结伴而来了。”
非论是生人还是死魂,一旦进入阵中,便会被那七煞困守,灵魂逃脱不得,除非晓得这阵法,也打得过那七煞。不然便将被其生生锁在阵内,灵魂受七煞吞噬折磨之苦,直至被那七煞吞噬怠尽方止。
二青闻言,便不再多话。
明白看了眼二青,传音道:“师弟用心乱其道心耶?”
他一向信奉着这一点,也一向以此为原则推行着。
道心不坚,手中宝剑还利否?
二青道:“他如有所悟,那便是他的造化,对我等皆无益,又怎是助纣为虐?好了,不必担忧此事,我们还是先处理面前这事吧!”
小和另有些迷惑地挠着小秃顶。虽说性慧,但又怎能窥透民气?
从快步行去,到法度渐慢,再至停下。
“自是不能错过这等好戏!”二青笑了笑说。
就如那树妖青王杀死那阵中七煞,那阵法仍然还在运转,仍然将那些和尚的灵魂锁在阵中不得脱困普通。
“秦施主?你怎了?”
而不得其法者,便是强行杀了那阵中七煞,也是无用。
忽而,秦玄岳一声大喝,便见那漫天剑芒,再次朝四周八方疾射而去,而后千林寺四周地下,响起阵阵爆裂之声,烟尘四起。
可现在,他却有些摆荡了。真的要传信师门,召师叔们来此斩了那树妖么?可那树妖在此较着未曾害人,还在救那些人。
此阵法过分暴虐,有干天和,普通正统修道者,不会去学此傍门左道,更别说是用此法害人了。
等秦玄岳和小和尚都走了,青王才道:“二位,你们怎会和那剑阁的小杂毛走到一处?”
明白便道:“师弟,你不去看看?”她说着,指了指千林寺方向。
二青闻言便笑,“便无此事,那老杂毛亦不会与我善罢甘休!只是他是他,他师父是他师父,我与他师父之间的恩仇,倒是没需求连累至他身上。若如此,我与那苦道人,又有何辨别?”
二青摇了点头,传音道:“非是用心,只是就事论事。且西蜀剑阁行事,过分极度果断,于人于己,皆无好处。若而后那些剑阁后辈行事,能够稍有改良,与我等妖类亦能多点好处。那些未曾做过祸事的小妖们,亦不至于整日担惊受怕。”
难怪连青王如许的大妖,都夸这小和尚‘性慧’,这岂止是性慧,的确就是妖孽好吧!
小和尚点了点头,朝秦玄岳分开的方向而去。
青王苦笑道:“当初那几位老杂毛布下那般大阵,且祭出剑阁神剑斩妖剑,那几个故乡伙都被斩了,若非二位搏命杀归去,我这条老命也得交代在那。我本觉得你二位也得身故道消。想想,七个大妖只剩我一个,我又哪敢持续在蜀中呆下去?遂遁逃了出来,谁想走到这里时,却碰到了这档事。想起当初那位引我走上修行之路的老衲,因而便在这里停了下来……然后便在此赶上了二位。”
顿了下,他又问:“其间事了,你欲往那边去?”
斩妖除魔数十年,他从未和那些妖妖怪怪多言半句,打得过便直接打杀,打不过便先遁逃,而后再设法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