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湖滩的夜晚并不安好,夜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妖兽呼啸声和争斗声,在寿宴事件的影响下,坤方道人被吵得微微有些愠怒了。
但是第二日,大怒的坤方道人下了法旨,调派门内妙手,将这一方湖湾的妖兽剿灭洁净,并立下界碑,严禁四周的妖兽打搅这里的清净,违令者格杀勿论。
“何为冠绝大陆,何为当世至尊,老道已经三百八十岁了,第一个不平你迷仙门的,就是老道!”
酒过三巡,坤方道人手捋白须,呵呵笑道:“这一年,老道要云游四海,感受大天然天造地设的神韵,只求有所感悟,道行有所冲破,酬谢壹鄯师尊的大恩。”
坤方道人这话一说,又有几位夺目能说的弟子多番游走解释,各位掌教和名宿才在半信半疑中‘信赖’了是八愣子一时讲错。
当时排名第八的弟子八愣子坐鄙人院的桌子上陪客,他喝得有些儿醉醺醺的。
迷仙门的威势乃至于斯!
这一招隔山打牛用得妙,正要往波折丛生的角落钻去的风狼脑袋当即炸开了花。
误闯出去的不速之客是一头风狼。
坤方道人的嘴巴张了好几次,但是每当他想要开口,就有人站起来,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使得他不得不把想说的话临时咽进肚子里。
憷烊道人道袍的袖子和领口被气流吹得猎猎飞扬,他的面孔扭曲着,怒声道:“本日来插手寿宴,本来喜气洋洋,觉得各位同修同心同德,共同来保护一个相互尊敬的修真界,没想到你们开山立派才二十年,就想坐头把交椅!”
八愣子再如何愣,此时也晓得闯了大祸。
也没闻声甚么声响,他的掌心驰名为地心蜃火的紫色火焰喷出,肉眼难以发觉的淡淡火苗在桌子大要上跳了跳。
说者嘴快,听者成心,很多修真名宿和道派掌门听到他的这句话仿佛意有所指,神采纷繁都变了。
坐在上院首桌坤方道人劈面的是散修名宿憷烊老道,他修炼的是鬼火之道,脾气比较火爆。
用心刁难的修士不晓得抓住了没有,乃至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人用心刁难,或者因为坤方道人感觉大丢脸面,尘封的汗青已经省略了这段记录。
几年后坤方道人提起这件事,直斥八愣子没有孝心,令本身心中气急,道基受损。
是夜,竟然又呈现了几个徒孙辈被妖兽所伤的事件,惹得坤方道人大为恼火,狐疑更重。
坤方道人‘嚯’的站了起来,厉声喊道:“八愣子,为师罚你到后山去面壁十年!”
更可爱的是,坤方道人夜间在帐篷里与最受宠的爱妾在绣花软榻上正在行那敦伦之乐时,一头不速之客闯了出去,导致美妾吓得惊骇尖叫。
听到师尊怒极的声音,八愣子吓得跌跪在地,身子瑟瑟颤栗。
憷烊道人把手一抖,屋内气流一阵混乱,桌子的龙飞凤舞五金饰件,另有本来桌面上的瓢盆盘碗全数都叮呤当啷的掉落在地。
“憷烊道友说得极是,贫道不远万里赶来,只因为敬慕大名,腆着面皮,但愿能与坤方掌教结为兄弟之交,不料你们迷仙门狼子野心,想要借势立威,真是让民气寒。”
坤方道人肝火冲天,轻飘飘的手指一弹。
“说得好!贫道一介散修,清闲安闲惯了,不想修真界有人狼子野心,称王称尊,今后还得仰人鼻息,受人号令。”
这块界碑是有来源的。
但是坤方道人毕竟体味憷烊道人的脾气,此时也不便生机,只是面色如常的坐在寿星主位上。
惩罚了八愣子,坤方道人摆布环顾了一眼,信誓旦旦的说道:“是贫道管束弟子无方,闹成曲解,让各位道友见笑了。贫道一介散人,清心寡欲,只为了道求仙,那里有坐头把交椅的心机。只是想与各位同心同德,共同保护修真界的稳定与敦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