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怒道:“如何与你无关,倘若沒有我的帮忙,以你这点本领,想要从那老鬼手中逃脱,你觉得有能够么,好吧,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我也不不勉强你,有本领的,那就本身闯出去吧。”浅显被她一顿抢白,顿时哑口无言,
“你说我深得他的宠嬖,这话本也不假,但是你安晓得,在他身边,比我年青貌美、和顺体贴的女门徒还不知有多少哩,那老鬼喜新厌旧,好色无厌,那里又是甚么好东西了,乃至于他谋取九转聚散丹,也并非端的为了长生,而是想要多出一万年的寿命,也好用于吃苦來着。”说罢,伸手翻开辟髻,披低头发,阳光下只见她琼鼻矗立,玉面朱唇,公然是一名绝色女子,浅显道:“原來如此,那百损前辈固然广蓄姬妾,不似个端庄修道之士的模样,但道门当中,素來不由婚娶,他的做法固然有些不当,但毕竟算不上甚么了不起的大事,再说你受不受宠,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浅显闻言一笑,说道:“这又有甚么好希奇的,反倒是以他这等品德,竟然也能交到朋友,这才真正让人感觉奇特哩。”秦羽白了他一眼,问道:“那又有甚么猎奇特的。”
只听秦羽续道:“倘若他只是广蓄姬妾,那也罢了,谁叫我们本身沒本领呢,但是你那里晓得,那老鬼大要上道貌岸然,实在背后里将我们虐待得连猪狗也不如,就说我罢,大要上是他的宠妾,实在私底下,也不知受了他的多少折磨,你看,你看。”说着挽起衣袖,暴露了一条雪藕也似的白臂來,阳光下只见她手臂上伤痕累累,臂弯筋络之处,更加穿了一条又细又长的金色锁链,锁链一头,自肌肤深处穿了出来,另一头绕过手臂,自颈项中间,肩胛骨中透入,稍稍一动,便有一道电光鲜现,烧得肌肤“嗞嗞”作响,其间痛苦,当真不问可知,浅显固然久经风波,凶杀打斗之事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但是面前气象实在过分骇人听闻,一望之下,不由得心惊肉跳,头皮一阵发麻,
浅显听到此处,顿时沉默,过了很久,方才有些游移的问道:“既然这老鬼如此残暴,你们何不设法逃了出去,却还要在这里虚与委蛇,曰曰夜夜琐细刻苦。”秦羽摇了点头,苦笑道:“你觉得我们沒有想过么,只是大荒派全派高低数万徒众,权势多么薄弱,就算偶尔有一两小我逃将出去,莽莽大漠当中,又能逃得了多远,最后若不是倒毙路旁,死于狼口狮吻,便是被人重新捉了回來,仍旧不过死路一条,并且临死之前必然受尽折磨,就算被人一口口的活活咬死,也不希奇。”浅显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点头道:“这也算是宿世作孽了。”秦羽啐了一口,怒道:“甚么宿世作孽,姑奶奶才不信这套,只要你我联手,同心合力,一定就沒有一线朝气。”浅显喜道:“你说这话,可当真么。”
秦羽冷哼一声,满脸怨毒的道:“大荒派权势虽强,却也不是天下无敌,只要我们设法从大荒派中混将出去,再往西北三四千里,便是水月宫的地盘,那水月宫与大荒派素來反面,权势之强,更加不在大荒派之下,只要逃到那边,未始就无一丝朝气。”浅显听她把水月宫说得如此短长,心中倒也很有几分神驰,当下便问:
浅显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实在不管朴重傍门,魔道杂家,事理都是普通,即便你练就元神,法力无边,也不敢说自家天下无敌,永久不求于人,便是因了这个原因,就算那些视性命如草芥,杀人如麻的人物,遇事总还要讲些情面,不敢等闲祸害朋友,假定你自恃法力,行事乖张,不免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本领再大,也毕竟逃不过身故道消的苦楚了局。”秦羽道:“那倒说得也是。”过了半颗,又问:“但是这跟此事有何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