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方罢,又听秦羽接着说道:“师父,倘若那小子非常倔强,对峙不肯透露真相,或是此事传入昆仑派的耳中,那可怎生是好。”百损道人嘲笑一声,阴恻恻的道:“你若惊骇,那就别去,将來等我等我得了好处,你可莫要眼红。”秦羽见他发怒,不敢再说,过了半晌,才道:“弟子不过随便说说,还请师父勿要见怪。”百损道人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昆仑派自古以來,便是天下道家世一大派,门下妙手,当真不计其数,此事万一泄漏出去,结果天然不堪假想”说到这里,俄然间轻叹一声,续道:“不过天下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眼看本座大限将至,如果再得不到九转聚散丹帮忙夺舍,便只要勉强夺舍这一条路可选了,我们这一次向他脱手,本來就是孤注一掷,如果运气好,等我获得了那颗灵药,再來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岂不干脆,到时就算昆仑派发兵问罪,我也能够推得干清干净。”
“好徒儿,你行事可得谨慎一些,莫要被那小子发觉了。”
等他回过神來,鲜明见到数里以外,秦羽身子半偏,以手支颐,两片嘴唇不住翕动,仿佛正在说着甚么,目睹他神采寂然,眉头蹙起,浅显顿时大感起疑,当下将法力运至双耳,想要听他到底说些甚么,
过得半晌,只听秦羽说道:“师父,比及我们擒住了他,你还得承诺我一件事。”百损道人问道:“甚么。”秦羽道:“方才我听你说,那昆仑派乃是道家世一大派,既然如此,修真文籍必定甚多,如果有甚么短长法诀,无妨也逼他一并透暴露來,到时我们二人合藉双修,共注长生,岂不妙哉。”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微感颤栗,模糊之间,仿佛发觉到了一个极大诡计,但诡计内容,他却一无所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此时在贰心中,更加浮起了这么一个动机:“我与百损道人无冤无仇,更对他有拯救之恩,怎的此人如此凉薄,竟连本身的拯救仇人也要脱手侵犯,此民气机,当真暴虐。”
哪知一听之下,顿时吃了一惊,原來他所听到的,竟是:
秦羽道:“既然你不晓得,那便听我说罢,我家老祖此番为了擒你,不但派出了最精锐的二十七名金丹大成的妙手,布下了一道七玄九曜大阵,更加决订婚自脱手,连镇教三宝,也都一并用上了哩。”
浅显听到这里,只觉心中一阵冰冷:现在大难已然迫在眉睫,本身却只孤身一人,到底应当如何对付才好,
浅显听到此处,不由得机警灵打个寒噤,顷刻间只觉一颗心也仿佛坠入了冰窟当中,耳听得百损道人接着说道:“再说,等我夺舍胜利以后,天然寿延万载,当时再要练就元神,起码也有了九成希冀,待我元神大成以后,我便再也不消受那臭婆娘的挟制,到时你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秦羽闻言,顿时眉飞色舞,笑吟吟的道:“你说话可得算数,不准忏悔。”百损道人哈哈哈一笑,很有几分yin猥的道:“我的儿,我的心机,莫非你还不明白么。”秦羽脸上一红,嗔道:“呸,你的心机,我安晓得,猎奇怪么。”神采之间,显得娇柔无穷,媚态实足,浅显远远瞧见,只觉胃中一阵翻滚,几乎呕了出來,
秦羽一听,心中顿时大感惊惧,目睹这杆长幡黑气千条,生魂乱滚,再也不敢刚强,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要活请请你饶饶我一命”说到这里,竟吓得哭了起來,浅显哼了一声,说道:“好,那你说罢,我包管不杀你便是了。”说着将手一抖,把弥尘火魔幡收了起來,
秦羽闻言,心中顿时打了个突,暗道:“莫非我们方才的一番说话,竟都被他听到了不成。”想到此处,那里还敢有半晌,身子一扭,早已化作了一道粉色遁光,径向洞外逃了出去,浅显见他逃脱,也不來追,伸指一弹,早有一道赤色剑气腾空飞出,“嗤”的一声,从秦羽肩胛穿了畴昔,耳听得秦羽一声惨叫,从半空中跌了下來,肩胛骨上一个指头大小的透明洞孔,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浅显见他如此不济,倒也吃了一惊,但这惊奇之色一现即隐,转眼之间,又换上了一副毫不动心的刻毒模样,只听他恶声恶气的道:“你要死还是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