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方罢,又听秦羽接着说道:“师父,倘若那小子非常倔强,对峙不肯透露真相,或是此事传入昆仑派的耳中,那可怎生是好。”百损道人嘲笑一声,阴恻恻的道:“你若惊骇,那就别去,将來等我等我得了好处,你可莫要眼红。”秦羽见他发怒,不敢再说,过了半晌,才道:“弟子不过随便说说,还请师父勿要见怪。”百损道人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昆仑派自古以來,便是天下道家世一大派,门下妙手,当真不计其数,此事万一泄漏出去,结果天然不堪假想”说到这里,俄然间轻叹一声,续道:“不过天下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眼看本座大限将至,如果再得不到九转聚散丹帮忙夺舍,便只要勉强夺舍这一条路可选了,我们这一次向他脱手,本來就是孤注一掷,如果运气好,等我获得了那颗灵药,再來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岂不干脆,到时就算昆仑派发兵问罪,我也能够推得干清干净。”
浅显奇道:“镇教三宝。”
浅显听到这里,只觉心中一阵冰冷:现在大难已然迫在眉睫,本身却只孤身一人,到底应当如何对付才好,
这个声音,浅显可说再熟谙不过,恰是多年不见的百损道人的口音,
等他回过神來,鲜明见到数里以外,秦羽身子半偏,以手支颐,两片嘴唇不住翕动,仿佛正在说着甚么,目睹他神采寂然,眉头蹙起,浅显顿时大感起疑,当下将法力运至双耳,想要听他到底说些甚么,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微感颤栗,模糊之间,仿佛发觉到了一个极大诡计,但诡计内容,他却一无所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此时在贰心中,更加浮起了这么一个动机:“我与百损道人无冤无仇,更对他有拯救之恩,怎的此人如此凉薄,竟连本身的拯救仇人也要脱手侵犯,此民气机,当真暴虐。”
百损道人一听,顿时大喜,忙道:“恰是,恰是,我一心只想长生,如何竟把这事忘了,这小子既是昆仑弟子,又敢孤身突入蛮荒,又岂会沒有一两件宝贝防身的事理,好,那便依你所言,只等我们擒住了他,再來渐渐措置。”秦羽笑道:“多谢师父。”
秦羽一听,心中顿时大感惊惧,目睹这杆长幡黑气千条,生魂乱滚,再也不敢刚强,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要活请请你饶饶我一命”说到这里,竟吓得哭了起來,浅显哼了一声,说道:“好,那你说罢,我包管不杀你便是了。”说着将手一抖,把弥尘火魔幡收了起來,
过得半晌,只听秦羽说道:“师父,比及我们擒住了他,你还得承诺我一件事。”百损道人问道:“甚么。”秦羽道:“方才我听你说,那昆仑派乃是道家世一大派,既然如此,修真文籍必定甚多,如果有甚么短长法诀,无妨也逼他一并透暴露來,到时我们二人合藉双修,共注长生,岂不妙哉。”
目睹微微一笑,说道:“师父放心,那小子公然是个天生的修道质料,十三年來,从未出过山洞一步,我们这番计算,他决计不会知觉。”百损道人哼了一声,说道:“虽是如此,统统还当谨慎,可别功亏一篑,被他瞧了出來。”秦羽笑道:“多谢师尊点醒,羽儿服膺在心便了。”
浅显听到这里,早已恍然大悟,心想百损道人如此暴虐,却该想个甚么体例脱身才好,当下凝神聆听,想要从二人言语当中,探听一些蛛丝马迹,哪知二人越说声音越低,到了后來,说的全说的都是些风月之事,浅显听在耳中,不由大感脸红,赶快收起法力,不敢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