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微微一笑,说道:“我天然不怕,第一,你此民气肠诚恳,内心想的甚么,早就写在了脸上,如此心肠浑厚之人,我又何必防备,第二,现在我们既已开诚布公,商定一起流亡,那么我天然要留一件物事作为取信,以示诚意,至于这第三么,嘿嘿,如果沒有我的指导,单是凭你孤身一人,有这本领逃离出去么,是以我底子不怕你会孤身逃脱。”浅显笑道:“如此说來,我们可不就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了么。”秦羽点头道:“恰是这话。”浅显摇了点头,说道:“你此人如此古灵精怪,战略多端,只怕将來如果有人做你相公,那可惨喽。”秦羽脸上一红,啐道:“要你管。”手起一掌,向他打了过來,浅显含笑避开,
“你好轻易得了这件保命之物,为何还要送我一半,你不怕我得了这片玉圭以后自个儿逃脱,丢下你一小我置之不睬么。”
秦羽嘿嘿一笑,说道:“据我刺探得知,那水月宫固然权势薄弱,弟子浩繁,但因与大荒派比年交战,门下损折却也很多,是以每隔二三十年,便会四周招收弟子,借以弥补气力,恰好再过五曰,便是水月宫开门收徒的大好曰子,而你这等技艺,更加不怕沒人赏识,只不过”
秦羽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很好,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感觉大荒派的职位如何。”浅显不假思考,脱口答道:“古语有云:‘东大荒、西昆仑、南罗浮、北玄天,大荒派能与昆仑,罗浮这等顶级修真大派分庭抗礼,职位尚在蜀山、峨眉等大派之上,天然是了不起得很了,’”秦羽微微一笑,说道:“着啊,既然大荒派如此短长,行事又是这般暴虐霸道,为何始终没法将水月宫一举肃除。”浅显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怔,过了半晌,才有些踌躇的道:“只怕两派干系交好,也未可知。”
正自思忖,却听秦羽接着说道:“由此看來,女子一定不如男人,而甚么男尊女卑,三纲五常,更是他妈的大放狗屁,你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将出來,只听得浅显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直涨得通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來,
浅显忙问:“只不过甚么。”
秦羽微微点头,正色道:“是啊,你如何就不想想,两边这么三四千年斗将下來,为甚么那水月宫始终矗立不倒,这世上除了昆仑以外,又有哪一家哪一派能有这般薄弱气力。”浅显点头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人间除了以上四家以外,竟然另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埋没权势,却不知水月宫的创派祖师又是哪位,高低怎生称呼。”
秦羽摇了点头,皱眉道:“那水月宫么,实在我也不知是甚么处所,只是之前偶然当中,偶尔听那老鬼提起罢了,传闻这个门派非常独特,不但行迹诡秘,鬼鬼祟祟,为人行事,也均非常古怪,与人间任何门派都无往來,我们大荒派固然与之毗邻,却也不知她们的真正秘闻。”浅显闻言,顿时心中一凛,忙问:“当真半点也不知么。”
秦羽闻言一笑,说道:“这个倒还不消你來担忧,本隐士自有奇策。”说着右臂一扬,将一件物事打了出來,那物飞上半空,俄然间光彩大放,变作了一双碧青色玉圭,细细一瞧,只见那玉圭长约两尺,通体晶莹,玉圭周边,饰有无数彩色云纹,其间镶金嵌玉,镂了无数蝌蚪笔墨,虽只是一件小小物事,却也极尽精美,足见物主脱手豪奢,身份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