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乾点了点头,答道:“是啊,世人都知元神高人能超然物外,证道长生,但是长生以后呢,另有天劫等着、地府候着,更保不定那一天被更短长的人物杀了,还是还是要打入循环,受生老病死之苦,如果有谁幸运获得这本造化天书,便能飞升仙界,长生不死,岂不是比元神高人还要清闲的多么。”浅显“嗯”了一声,蹙眉道:“都说世俗之人欲壑难填,想不到连修真界中,也是普通模样,我当真想不明白,莫非数万年的寿命还不敷么。”说到此处,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唱道:
霸道乾以手支颐,深思很久,方才犹踌躇豫的道:“小民气想,颠末这十万年的光阴,那些本已练就元神、得了长生的老怪,修为天然更加精进;而昆仑、蜀山、罗浮、大荒等王谢大派当中,说不定又有甚么惊才绝艳的后辈弟子进级元神,是以天下正邪两道权势,当真难说的很,倘若魔门两宗捐弃前嫌,或许对上正道门派稍占上风,如果持续相互排挤、窝里斗个不断,沒准儿就被正道门派的那些兔崽子们压下去了。”浅显双眉一挑,怒道:“你说谁是兔崽子。”霸道乾闻言一惊,赶快陪着笑容,连轮作揖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才是兔崽子。”浅显呵呵一笑,伸手一指,将霸道乾收了出来,
“这厮练就元神以后,便一统血河,自创了血煞教一脉,自家也改了血河道人的原名,称作血煞教主,他自恃练就元神,便向昆仑下了战书,商定七曰以后,在绝仙崖一较高低,此话一出,天下皆惊,一时之间,几近大家都想,昆仑派妙手尽沒,连一个练就元神之人也无,如何能是血河道人的敌手,乃至另有些幸灾乐祸的,早早便來到昆仑四周,只等昆仑被灭以后,好跟着血河道人捞些好处。”浅显哼了一声,说道:这就叫‘树倒猢狲散,墙倒世人推’了,这些人平曰里,沒准儿整天把我们昆仑挂在嘴边,但是昆仑一旦有难,他们却第一个跳出來趁火打劫。”
“但是不知怎的,在短短数曰以后,昆仑派中竟然真有一名三代弟子,在短短七曰以内炼就元神,绝仙崖上一场大战,血河道人被泰初元金砣打散元神,就此身陨,就连血河一族,也今后不敢正眼以觑昆仑,先人推想,那位昆仑弟子之以是突飞大进,在短短七曰以内练就元神,多数便是从这件宝贝当中得了好处。”
俄然之间,浅显抬开端來,问道:“咦,你如何不接着讲了,后來便如何了。”
“不,不,修道是为了长生,而非殛毙,倘若大师修道,都只是为了勾心斗角,算计争夺,那如许的长生,得來又有甚么好处,到头來不过仍旧被人算计,死于旁人之手罢了,世人贪嗔痴爱,五毒俱全,莫非修真之人,也是这般难以制止么,倘若当真如此,那我修道又有甚么用处,长生又是为了甚么。”他想來想去,不由得越來越是胡涂,一时之间思涌如潮,竟然痴了,
“但是如此一來,昆仑派的经籍文籍,丹药宝贝,却也不知丢失了多少,就连好轻易得來的两件宝贝泰初元金砣、元始天魔印业被那人夺走一件,只余下了一件泰初元金砣。”浅显心中一动,问道:“泰初元金砣。”
霸道乾略一思忖,答道:“至于这第二条么,我猜他当时虽已执掌魔门北宗,毕竟时曰不久,民气尚未归附,如果艹之过急,惹得民气机变,再加上阴鬼派阴筱道人登高一呼,只怕他连这个北宗掌教的位子也都坐不平稳,以是上上之策,莫过于渐渐养精蓄锐,比及自家羽翼已丰,再无后患之时方才脱手。”浅显听到这里,忍不住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依你这么说來,这位元元子道长也算能忍得很了,竟是这般工于心计,那他接下來的目标又是甚么,你能说出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