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形同玉佩,尺寸略大,上有‘天机’与‘和’字……此乃仙门修士的令牌,天机为门派,和字应指名讳或辈分。”
便于此时,一阵敲打石头的声响传来。
穿过峡谷,则是另一番气象。
“纳物戒子可否收纳活物?”
于野催动真气护体,脚尖一点,腾空蹿起三丈多远。他尚未落地,又是脚尖一点。力道而至,地上留下一个淡淡的足印。他顺势再次蹿起,快如流行般的飞奔而去。
大山倒是耸峙如旧,却树木荒绝,满山灰烬,一样的一片死寂。
耸峙的山石,并未被地火泥浆所淹没,反而从中裂开一个豁口,黑洞洞的深浅不明。
“你疯了?”
路口堆积着一群人在大声辩论,另有几个江湖男人在挥刀摈除。
“天机门?蕲州的仙门?”
于野低头看向脚下。
再次孤身犯险!
于野悄悄挪动脚步。
于野伸手扒开面前的长刀,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几个江湖男人觉得他是新晋的仙门弟子,便也不再禁止。
于野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
“至于究竟如何,只能去问那伙蕲州的修士了。”
于野正想着原路返回,俄然转头一瞥。
“我猜测南山与卜易创建仙门的企图,还是为了宝贝。你且看看,这几件遗物中,有无仙门珍宝?”
“虽也用处不明,却为宝贝无疑。”
未几,人在山中,仍然满目疮痍,却多了满盈的烟雾,幸有真气护体,曾经的途径模糊尚存。
夜空中,仍然有零散的烟尘飘下。
“仙门珍宝?”
路口畴昔,再走二十余里,便是辰陵山。而天上的尘雾也更加稠密,远远看去,如同黑夜来临,六合之间黑蒙蒙的一片。
于野尚自感念,神采微微一凝。
与江湖人士对话,只为密查口风,却不测得悉几位修士的去处,他当场窜改了主张。
于野在一个洞口前停下脚步。
中年男人怒斥了一句,又惊奇道:“你不是江湖人……”
也正如逃离灵蛟镇一样,他毫不会等闲的一走了之、一躲了之!
“你且看看——”
于野渐渐寻觅往下。
“说说呗。”
“你……”
“纳物戒子为虚空地点,活物入内即死,你不会用它收纳活人吧,哪来这么多古怪的动机?”
神识所及,暗中如同白天。而面对四通八达的洞口,他仍然不知该往那边去。
一阵呛人的气味劈面而来。
转眼到达山脚。
“玉牌来自冯老七,断剑来自裘伯,怎会是同一仆人呢?”
灰尘足有一两尺厚,如同积雪,却为灰玄色的粉屑,一脚踏下去便是一个深坑。
没有弄清楚南山与卜易创建仙门的实在诡计,哪怕是跑到外洋、躲到天涯,他也会为此耿耿于怀。何况此事干系全部大泽的前程运气,岂能任由那帮家伙胡作非为。或许他终究仍然窜改不了甚么,起码他已竭尽所能无怨无悔!
洞口有着一人多高,往下延长而去。人在此中,愈发炙热难耐。而仰仗真气护体,倒也没有大碍。
“哦……彩云之南,朱雀北飞,金蟾出水,天机可寻?这块布明显不是宝贝,上面的笔迹像是一段偈语,临时不明其意……”
曾经的山梁,已荡然无存。那泥浆巨石环抱的冲天雾气,应为燃烧的地火地点。
两丈以外呈现一道人影,并非熟谙的火伴,而是一个头戴斗笠的江湖人,冲着他躬身低头道:“弟子求见南山道长!”
“甘行在此,谁敢冒充本人……”
玉牌为冯老七的遗物;白布、玉牌、玉石,乃是裘伯的遗物。
而暗中的绝顶,仿佛已近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