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催动真气护体,脚尖一点,腾空蹿起三丈多远。他尚未落地,又是脚尖一点。力道而至,地上留下一个淡淡的足印。他顺势再次蹿起,快如流行般的飞奔而去。
“哇——”
于野佯作报着名讳举手见礼,却俄然屈指弹去。中年男人始料不及,也抵挡不住凌厉的剑气,眉心“噗”的炸穿一个血洞。于野顺势一把抢过对方的短剑与纳物戒子,接着出声道:“我是甘行啊!”
半个月以后,辰陵山的地火终究垂垂燃烧。而周遭百里地点,仍然覆盖在灰蒙蒙的尘霾当中。
“你……”
再次孤身犯险!
“问问罢了。”
几个修士躲在辰陵山里干甚么?
“是不是接连斩杀炼气妙手,便忘乎以是了?你该有自知之明啊,倘若没有剑气,你杀不了任何一名修士,还敢妄图活捉活捉……”
神识中传来蛟影的质疑声——
于野立足张望。
“我是……”
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酒壶、陶碗、朱砂,另有一沓符箓。笔与朱砂,由天宝兄弟购自数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二三十张破甲符,为他耗时三日所炼制。灵蛇的蛇皮,就此耗损殆尽。
于野回身奔了畴昔。
中年男人怒斥了一句,又惊奇道:“你不是江湖人……”
转眼到达山脚。
于野伸手夹起一张破甲符虚划两下,“啪”的拍在胸口。跟着光芒一闪,人在原地消逝不见。半晌以后,他缓缓现出身形,还是坐在凳子上,面露笑容,悄悄舒了口气。
蛟影不会过问于野的所作所为,也未曾留意过他所获得的这几样东西。
洞口有着一人多高,往下延长而去。人在此中,愈发炙热难耐。而仰仗真气护体,倒也没有大碍。
于野低头沉声道:“弟子有事禀报,敢问道长安在?”
灰尘足有一两尺厚,如同积雪,却为灰玄色的粉屑,一脚踏下去便是一个深坑。
于野正想着原路返回,俄然转头一瞥。
“南山身为前辈人物,他怎会屈尊纡贵来到此地!”
玉牌为冯老七的遗物;白布、玉牌、玉石,乃是裘伯的遗物。
莫非蕲州修士不在此处?
却未见人影。
他有本身的主张。
于野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