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冕有些不测。
红衣冷冷回应一句,又忍不住嘴角含笑,道:“初见阿谁小子,他独一炼气修为,谁想短短的数十年,他已是金丹修士。当初老娘也看走了眼,咦——”
而她话音未落,寒冰当中俄然出一道淡淡的人影,随之闪现出赖冕的模样,却又带着绝望与惊骇的神采传音道:“前辈,您已追杀我两月不足,何至于如此,我与您无冤无仇……”
红衣微微点头,道:“寻觅归元阿谁老东西之前,且说说你与于野的恩仇。”
一名三十多岁模样的女子,红衣、红裙、红鞋,容颜美丽娇媚,却又高深莫测,且面带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呸!”
赖冕垂垂现出身形,却仍然监禁在寒冰当中难以转动。而那位高深莫测、脾气古怪的化神前辈,更是让他深感惊骇而又无所适从。
她仿佛想起甚么,恍然大悟道:“归元的现身,均与于野有关。难道是说,盯着小的,便能找到老的?”
定然是了!
“你竟敢让老娘追了两个多月,莫非不是天大的罪恶?你倒是接着逃啊,我不信清算不了你!”
“我……”
“过来——”
红衣仿佛不堪其扰,悄悄拂袖一甩。
赖冕,占有海岛的元婴高人,纵横外洋多年的一名狠人,现在在海边的泥沙中翻滚、惨叫,鼻涕眼泪更是涂了满脸而尤其狼狈不堪。
青丝细弱无痕,却又去若疾风,竟穿透厚厚的寒冰,又蓦地顺着赖冕的眉心而狠狠扎入他的识海当中。他始料不及,也无从遁藏,禁不住失声惨叫——
唉,早知如此,他岂敢深切燕州自讨苦吃。
红衣站起家来。
红衣叱呵一声,不容置疑道:“与老娘前去天柱山,去找于野——”
他至今弄不明白,怎会获咎一名化神高人。
“哦,你是说老娘无事生非?”
女子又是隔空一抓,寒冰竟然跟着她掠过海面而去。
“嗯、嗯……前辈饶命……”
“前辈想晓得甚么,鄙人不敢坦白!”
“这个……我返回扶余岛之时,岛上仅剩下三两个凡俗弟子,那位归元前辈去了那边,实在不知……”
“于野的师门长辈,元婴长老……”
赖冕话未说完,俄然双手捧首惨叫,“扑通”跪倒在地,仓猝告饶:“前辈恕我讲错……”
是个女子,碧波之间,她的一身红衣甚为鲜艳。而半晌以后,她扶摇升空,蓦地往前飞去,长袖挥动双手齐出,用力往下一抓。
短短数十年,竟然从炼气修至金丹?且不管阿谁小子如何奇异,他竟然与这位前辈已结识多年?看来与他的深仇大恨只能临时作罢,而他被他夺走的化神丹倒是极其贵重!
赖冕尚自难以置信。
赖冕的痛苦顿时减缓,仓猝挣扎着爬出海水。而破裂的寒冰仍然堆满岸边,莫名的阴寒之气令他禁不住心神颤栗。
莫非她是于野背后的背景?
“所谓的法门,不过是以筑基、金丹修士的精血炼丹,而此举有伤天和,我兄弟二人便挑选扶余岛掩人耳目。恰逢去岁的正月前后,一名天机门的道友带来一群外洋修士,赖泰本想借机炼制一批丹药,谁料那群外洋修士竟然杀出地牢,导致天机门道友、赖泰与岛上的弟子悉数罹难。十多万块灵石,以及文籍、丹药等等均被洗劫一空。彼时我外出未归,过后从幸存弟子口中得知,行凶的为首之人边幅年青,于姓,固然独一金丹修为,却差遣两端四翅猛兽,且宝贝威奇穷,剑气凌厉无双。”
与之刹时,奔涌的海水俄然停顿、冰封、固结,紧接着一块十余丈大小的寒冰“轰”的破浪而出。
“哦,服从!”
红衣俄然冷哼一声,伸出两根手指责下一根长发,顺势掐动法诀屈指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