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终究展开双眼，带着追思的口气缓缓说道：“那年，为师路过白家村，在村口遇见你。你呀，还是个小丫头，聪明聪明，讨人爱好。你的家人故意让你修道，为师便将你带上玄黄山。”她说到此处，话语中多了几分萧瑟之意，道：“曾经的小丫头，现在已成了炼气三层的道门妙手。为师却垂老迈矣，只怕是余日未几了。”
“你是否修出法力，使来瞧瞧啊！”
白芷的眼圈一红，安抚道：“师父勿忧，您白叟家定能一举筑基！”
“何为法力？”
嗯，不能急于求成，也不能轻言放弃。
有关玄黄山的各种法门，谷雨是如数家珍、滚滚不断，而让他现场演示，却点头回绝，找了个借口，回身跑出了山洞。
于野嚷嚷了一声，后退一步，高低打量，猜疑道：“谷雨，你这是如何了？”
白芷抬脚走向山洞。
“没病没灾，我为何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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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她所说，竹杖为金竹所制，乃是大泽南地特有之物，其坚若金铁，轻若朽木。她还说了，她晓得裘伯的来源。
半晌以后，洞内有人回应——
妇人恍若未闻，神态如旧。
“这个……三层、四层吧，我也不甚清楚！”
妇人点头不语。
于野浑然大悟道：“岂不是说，我吃了药，你便能逃过惩罚，不消顾忌口戒门规？”
“咦，两日不见了，你拿来甚么好吃的？”
谷雨没有了昔日的笑容，冷静翻开手中的竹匣。
“你说甚么？”
谷雨点了点头，表示道：“黄精、琼花、云芝、地英，均为补气养元的珍稀药草，吃了吧！”
“当然是练气入体的妙手。其境地又分九层，五层妙手，可差遣飞剑，隔空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轻易。而后天妙手虽也打通玄关，吞吐六合，却难以炼气入体，使不出法力，没有这个本领。”
透过洞口往下看去，公然有几位玄黄山的弟子，或纵跳腾挪，身法敏捷，或发挥拳脚，虎虎生风。
山洞的摆布两侧，苍松遒劲，怪石竞秀，云雾环抱。另有石桌石凳散落四周，为这清幽的地点添了几分闲趣。
“白芷与尘起，已修最多么境地？”
于野倒是满不在乎，请他指导轻身术与剑术、拳术。谷雨仍然点头回绝，宣称他是外门弟子，固然修习各种法门，却远远未窥门径。于野岂敢罢休，趁机拉着他问东问西。
妇人的神采和缓下来，叮咛道： “为师一向在忙着闭关炼丹，非常耗损法力，尚待调度一段光阴。嗯，三个月以后，为师重启丹炉，存亡成败在此一举。至于你该如何行事，想必不消为师教你吧？”
于野尚自挥动着竹杖，身后传来石门开启与封闭的声响。
白芷抬眼一瞥，低头说道：“师父，如您所料，于野吞了……兽丹，或接受不住丹元之力，别人已闪现中毒之兆。弟子擅作主张，以野参帮他祛毒延命。”
白芷稍稍站定，轻声道：“师父！”
哼，若非她暗中盯梢偷袭，他于野又怎会成为玄黄山的囚徒！
他睡觉的处所，扔着一根竹杖。
洞内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
竹杖有着5、六尺长，拇指粗细，通体斑黄，带着污迹，看不出有何奇异之处。
凌晨醒来，于野口干舌燥，嘴里发苦，肚子发烫，有些恶心。喝了几口山溪水，这才稍稍温馨一点。
至于她是否扯谎，来日自见分晓。
白芷不假思考道：“弟子六岁遇见师父，至今已有十四载。”
白芷起家辞职之际，忍不住道：“师兄他……”
于野不测道：“野参、黄芪、白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