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残递过来一个包裹。
况掌柜与夫人、菜儿下了马车,顿时被人群簇拥起来,相互问长问短,亲情溢于言表,场面欢畅而又热烈。
“于野,前头的路口右转,嗯,有棵大树的便是了,瞥见没有啊——”
开初到达离水镇和济堆栈的当晚,碰到潘远与袁九逞凶。当时于野便晓得要有费事,因为他听到毛观拜别时与朋友的对话。次日出发以后,他见莫残固然身子残疾,却气味内敛、独目如电,明显大有来源。当毛观带人伏击,他并未脱手。他想借机弄清莫残的秘闻,谁想对方始终哑忍不露。
“呵呵,他闻声又如何。只要他此后跟着我,我的百万家财都是他的,哦,当然另有菜儿……”
“况掌柜,请留步!”
到达草本镇以后,住在茂源堆栈。于野研修符箓之余,仍在存眷着堆栈表里的动静。看似豪华温馨的芙蓉园,实则暗潮涌动。他发明袁九联络江湖人士,而莫残则是存眷着他与袁九的一举一动。
于野对于况掌柜并无牢骚,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喜好抱怨的人。
却要重新提及。
鹊灵镇的一处宅院前,驶来两架大车。
镇外。
“于兄弟,保重!”
那位况掌柜看似昏庸无能,而他的夺目远远超出设想。
“你是否怪我没有杀了潘远,又擅作主张送他拜别?你身为修士,我不想你牵涉太多的世俗恩仇。何况我已废了潘远的膀子,他仇家浩繁,想要活命,唯有退出江湖,今后销声匿迹。以他凶顽的赋性,痛苦莫过于此。要晓得杀人报仇,当然简朴,而对于受难者,并不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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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留意况掌柜与菜儿的对话,因为他的心机不在身后,而是回想着昨晚的遭受,以及死在他手里的阿谁中年修士。
“爹……”
昨晚,莫残砍下潘远的手臂以示惩戒,待他醒来以后,况掌柜还是将马匹与金银送给了他。阿谁男人不再嚎哭,裹了断臂,纵马而去。夜色中,听他大笑不止。
于野没有回绝莫残的相送,他晓得对方有话要说。而他也有一肚子的疑问,等候着这位后天妙手的解答。
于野接过竹匣,道:“我岂不又成了吃白食的?”
“于野,右转啦——”
而杀人,亦并非报仇的独一手腕!
十余丈外,于野自顾骑马而行。
“于野,我叫况苋,家住离水镇,别忘了哦!”
“吃白食的……保重哦!”
莫残摇了点头,持续沉默不语。
况掌柜抚须浅笑,气定神闲。
一旁的莫残度量着马鞭,还是沉默寡言,许是被逼无法,劝说道:“背后莫论人非,他听得见。”
菜儿躲入车厢。
已到了大树的路口。山道,就此摆布分开。
不过,余下的路程独一百里。入夜之前,便能到达鹊灵山。
于野只顾想着苦衷,差点错过路口。他仓猝调转马头,走向路口右边的大道,然后转头招了招手,报以歉意一笑。
莫残饮了口酒,尽是刀疤的脸上暴露一丝追思之色。他吁着酒气,持续说道:“当年,我是大泽八家道门之一的西云山弟子,修至后天境地以后,便出海寻觅机遇。传闻,蕲州仙门浩繁,若得高人指导,或丹药互助,以我的资质,一定不能再上层楼而成为炼气修士。也怪我心高气傲,在海船上获咎了几个修士,成果我不是人家的敌手,终究跳入大海,方才捡了一条性命,却丢了一条手臂与一只眼。我逃回大泽以后,又因伤重不支,差点死在道边,是况掌柜救了我,破钞重金帮我疗伤,我便在况家安设下来……”
只见况掌柜与菜儿冲出人群追了过来,随行的另有季颜与莫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