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道:“这我倒有所耳闻。忧娘出世,太祖天子病,因她一双眼睛生的希奇,钦天监说她是天月星下凡冲~撞了太祖。是以被视为不祥,当时当今还是安亲王,就叫人寻个庵堂,把忧娘送去。”说着震惊自家苦衷,心中愤然,不免叹道,“钦天监那些小我专行些搬嘴弄舌之事以讨主子欢心,那里晓得甚么祥与不祥?忧娘姐姐如果生在平常百姓家有能够被视为珍宝,可恰好落于皇家,又生在这么个时候,也真是时运不济。”
袁珝难堪,低声道:“父皇未有恩旨。”
袁珝见她左腿脚腕处绑了绷带,问道:“姐姐,你可跌得短长?”又问清海军太道,“如何跌得?”忧娘挥手道:“哎呀,不碍事,不过在殿前石阶上滑了一跤,有些淤肿,徒弟已经替我瞧过,过几天就好了。”又拉住弟弟胳膊道,“你这多年没有来瞧我,我还觉得你忘了我这个姐姐了。你本日来,是来带我回家的么?”
陆雨道:“忧娘姐姐真是不幸。”泱泱点头,又拉住陆雨道:“你猜忧娘姐姐的腿伤真是在殿前玩耍时不谨慎跌的么?”
忧娘如有所思地朝陆雨打量几眼又回转来看看袁珝,笑道:“这一声姐姐我倒当得起。”
府中人将各色物品清算安妥了,正欲起行,见泱泱走来,袁珝道:“原觉得你要在宫中住上几日,怎昨日就出宫了?”泱泱懒懒地回道:“宫中这很多娘娘公主,我若住着少不得每处去问候存候,还不把人累死,还是你这里安闲。”又见袁珝一副外出打扮,问道,“五哥这一大早,要去那里?”
袁珝答道:“塔基国畴昔又是一片汪~洋大海,没甚国度了。不过海再畴昔说不定另有国度也未可知。我前次出海碰到一个滚轮国人,他是往我大显南边来的,走海路行了好多年。我此次也想往南去找找这个滚轮国,瞧瞧他们国度的人物风情。”
忧娘不过随口一问,但听袁珝所言还是不由自主感到绝望,悄悄叹道:“我不过双目瞳色有异又不是瞎了,皇上何故厌我如此?”
回城的轿中,陆雨忍不住问泱泱道:“忧娘姐姐固然一双眼睛长得异于凡人,但却艳~丽无双,如此妙人惹民气疼还来不及,为何皇家会视为不祥?”
忧娘向她望两眼道:“这位mm是谁?”泱泱见礼道:“我是廖王女,君山郡主。”忧娘见她发上插一只白玉凤凰镶金簪,原觉得她是个公主,不由叹道:“郡主尚能配凤,看来你极受皇宠。”
袁珝仓猝起家道:“快领我去瞧瞧。”即等不得带路,快步向忧娘所居小院中来。
袁珝冷静点头,听她语气非常失落,忙道:“人海茫茫总有归处。我明日就叫各衙门查查这十几年来人丁失落的案子。”
此次出行不像昨日入宫那般发兵动众,只两架马车,陆雨与泱泱同坐一辆,丫环们挤坐一辆,袁珝与郭加行马,四五个小厮执鞭赶车牵马等。
袁珝道:“去城外了无庵。”泱泱当即了然。袁珝母亲贞嫔长得非常美艳,初入府时深得天子宠嬖,可惜生下一女生来有疾,天子恶之,被视为不祥,从小~便被送入庵堂扶养。自此贞嫔得宠,累得袁珝至今连个端庄封号都没有。泱泱闲来无事,且对这个堂姐也非常猎奇,便道:“五哥,等我一等,我也随你同去。”袁珝应允,她又去拉了陆雨同业。
泱泱赶紧道:“这簪子是太后所赐。我在京中常蒙召见,是以戴着以示太后恩情。姐姐如果喜好,我送姐姐。”说着将簪子取下,双手奉于忧娘。
袁珝道:“这是陆雨陆女人,我在廖地时结识的。”陆雨福一个礼道:“陆雨见过忧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