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泱泱至光王府赴宴。光王妃李怡雁请了京中贵女相陪,席上推杯换盏还算殷勤殷勤,泱泱自是受用。因是女眷相会,光王并未入内,直到席散,泱泱出了后府仪门,李氏等送客回了,他方着人请泱泱入书房来。泱泱未入门,他先迎出来请进门去。一番酬酢后,看视摆布乃道:“mm身边有一名陆氏婢女,入宫也带着,本日到我府上却怎不见?”
泱泱回到郡王府,思及此事便感觉好笑,心想那袁瑶听了她言说必定信觉得真,日日期盼,我且戏弄戏弄他再说,因而每有出入皇宫便不带陆雨同业。这日入宫请太后安,太后见她换了婢女便问:“你阿谁姓陆的侍女怎不见?”
泱泱道:“二嫂调~教出来的那还用说。”袁瑶笑道:“mm对劲就好。mm如果喜好,我马上命人将这班戏~子送入廖王府去。”
泱泱道:“祖母,我在家中,曾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廖西之地有个猎人,有一次入山中打猎,不慎跌进了本身造的圈套当中,呼号半日无人应对,饿的奄奄一息之时,一只猴子路过,从上头丢下来一条藤蔓。猎人抓~住了藤蔓爬出圈套得救。猎报酬感念猴子拯救之恩,便毁了弓箭长枪,自此不再打猎,并将山中猎具全数撤去。他也常常到山中巡查,见有植物受伤挨饿,他皆救之养之,等伤患皆愈他再将其放还山林。当日救下猎人的不过是一只猴子,而因猴子之恩德,一山生灵得活。”
袁瑶悻但是笑,泱泱心知他是瞒着王妃,不然凭着李怡雁如此彪悍善妒岂还会请她看戏?因而笑道:“二哥别急。我与陆雨好歹主仆一场,她如有这天大福分入得光王府,我自也面上有光。如许吧,我替你想一体例,包管王嫂不敢多言。”袁瑶道:“是甚体例?”
泱泱早听出他言语间对陆雨甚为倾慕,心想本日之筵席公然事出有因,但却只当不知,只道:“二哥缪赞了。您堂堂光王殿下,甚么人没见过?”袁瑶连连摆手道:“我是甚人都见过,独独没见过陆女人这般的。”又问,“mm,方才那班戏唱得可好?”
泱泱道:“忧娘姐姐身奉皇命,除非有天子旨意,否者不能私行分开。”陆雨顿感绝望。
陆雨道:“她去后山做甚么?”泱泱道:“后山有一条小道,通向山下的。小尼说忧娘姐姐想去山下看看平凡人家的年节是如何过的。但是不谨慎一脚踩空了就跌下去了。忧娘姐姐是奉皇命在庵中修行,庵中人不敢担责,未敢明说原委。可我思来,忧娘姐姐风华正茂并不甘心深居庵中,恐怕时候在想体例逃脱。”
回到王府,袁珝即命郭加将府中一些上好膏药、滋补佳品送去了无庵,并请了京中治伤病闻名的大夫一同前去。泱泱到房中换了衣裳,有小丫环取一拜帖给素怀。素怀看了进内来禀泱泱道:“郡主,光王妃命人送了帖子来。”泱泱长伸懒腰,道:“甚么名头?”素怀道:“光王妃说王府新教习了一班戏~子,排了新戏,请郡主过府赏戏,当时为郡主拂尘。”泱泱嘲笑道:“她倒想着我,恐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又叮咛道,“我且歇一歇,晚膳不必叫我,替我预备些点心就是。”素怀承诺着奉侍她躺下安息。
陆雨不知其意一脸茫然道:“何出此言呢?”泱泱道:“方才五哥扣问忧娘姐姐是如何跌伤的,那众尼马上吓得面如铁色,不敢声响,我就思疑。果不其然。方才膳前我让素怀去叫了姐姐身边的小尼问话,略微吓了一吓她,她就全招了。忧娘姐姐的伤并非殿前跌的,是在后山滚下坡去了。”
陆雨闻言,深觉有理,暗赞泱泱心机细致,想了想道:“泱泱,你最是聪明,主张最多,可有体例帮她一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