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无可何如,只得又上马车。马车行了一起,袁珝突被某处射来的光芒刺了眼睛,细看之下倒是有人提了大刀埋伏于草丛,他转头给郭加使个眼色,叫他把稳。郭加也已有发觉,眸子子转动,表示那山头及沟湾处皆有设伏。但他们三人已行至跟前却并未有异动,想来不是冲着他们而来。既不是冲他们,那便是覆雨庄了!袁珝心惊,但面上神采未动,放缓马步与郭加所赶马车并行,待出了山坳方悄悄谓之道:“你且护好陈清,我先去廖王府求援。”即策马加鞭而去。
余广涛回声而出。陆雨往人群中扫视一眼,不见其三师弟张忙和四师弟林仲一。本来张忙被金鞭子杨剧一鞭子挥断了一只手,今后废人一个受尽帮世人挖苦嘲笑,今后一撅不正分开帮中不知所踪了。而那林仲一,当初拜入门下皆因佩服蓑衣门武功,没推测三位师兄号称当世妙手却被人打得一败涂地,贰心中顿感绝望,回家禀了然父亲退出师门。父亲宠嬖他非常便也随了他,从而后请了两个徒弟,只在家学些太极拳修身养性。
居奉自认首级,坐于堂中批示。不消时橹帮帮主裘贵和樵帮帮主苏荣出去回道:“居掌门,山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找不到剑谱呀。”居奉即命人将陆云照押至跟前,逼其交出剑谱。陆云照别过甚置之不睬,被打得鼻青脸肿。
瞿伯和徐萍及庄中老弱病残皆被绑了扔在堂内,有力抗争只垂泪哭嚎、叫骂不止。展月武功稍胜一筹,火伴皆被打死打伤,独留她一人仍作决死之搏,见了堂中景象,不由怒道:“卑鄙无耻之流!我与你们拼啦!”说着不顾统统往堂中厮杀出来,怎何如小小女子,方才打斗之时已接受伤,寡不敌众被人挑落手中之剑,大刀照脸直挥过来,目睹一命呜呼。千钧一发之际,陆雨飞身而入,一手擒住握刀大汉手腕脉门,迫其放手,一手挥掌拍其胸口,将那人打翻在地。展月喜出望外,叫道:“蜜斯!”
袁珝见陆云照如此无情,走来揽了陆雨道:“陆雨乃鄙人未过门的老婆,鄙人自会带了她去,不必劳烦少庄主赶人。”又温声对陆雨道,“我们走吧。”
那两人一边骂娘一边爬起来,照着陆云照头脸猛踢两脚。陆云照几乎晕死畴昔,躺在地上,衣污皮伤甚是狼狈。两人打了一顿心中大快,橹帮帮主裘贵将靴子踩住了他脸道:“真是没有想到,堂堂覆雨庄的少庄主不但不懂武功,且还是个瘸子。”说罢哈哈大笑。又命人过来将他鞋袜脱去,世人见他左脚比凡人略小但尚算全整,但右脚却只一个小孩拳头般大小的一块脚掌,五指俱无。世人围住他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陆云照小声谓陆雨道:“你轻功了得,快快离了山庄去吧。”陆雨道:“兄长不必多言,我陆雨岂是贪恐怕死之辈?母亲兄长受辱,我毫不会袖手旁观,就算本日被杀,亦不过陪母亲共入鬼域,有何惧哉!”
立时有人战陆雨,亦有报酬得陆雨而相互厮杀。乌合之众闹闹哄哄。陆雨虽武功了得,但一人之力实在难敌,又不忍弃兄长而去,心想本日便命丧山庄了。忽听得一阵锣鼓响,庄内立即涌出去一多量官兵,如大水之势将山庄围个水泄不通。有仪官站在大门处鸣锣,大声唱道:“廖亲王驾到!”
这玉竹剑乃陆云照之父陆剑寒专为覆雨剑法打造之利器。剑以绿玉为柄,剑身较匕首长而锋利,较浅显佩剑短而细巧,形似竹叶,剑刃锋利,使起来劈风断气毫无停滞。陆雨得此宝剑,如虎添翼,剑势更加凌厉迅捷。不几招,余广涛便难以抵挡,心想不到半年,这女娃工夫又进了一层。如此下去不免出丑,遂急中生智喊道:“这女娃使的就是覆雨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