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江湖了?”廖亲王心中嘲笑,玩味再三,安闲笑道,“本王几时要管你们的闲事了?本王说了,本日不过恰逢其会来凑个热烈罢了。”说着悠然得意地往椅背一靠,斜倚着向诸人一摆手道,“诸位请便。”
“实不相瞒。”居奉翻掌将陆雨一指道,“此前这位陆女人无端伤了我门中后辈,我与她陆家确切有些过节。但我居某此次前来却不是为了报私仇,而是受各位帮主、门主所托,特来庄中要答复雨剑谱。”
陆云照叹了一口气,握了她手道:“练武之人最要把稳。阿雨,他日比武,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且别勉强。甚么剑谱,甚么山庄,终比不上人来得要紧。兄长只要你一个亲人了,凡事万要以兄长为念切不成硬来,晓得吗?”陆雨点头,道:“兄长放心,母亲所教的阿雨无一日荒废。”
陆云照闻言唾道:“厚颜无耻之徒!覆雨剑在我陆家传了三代,如何不是我家之物?你等强取豪夺,谓何取回!”
陆云照道:“十指连心岂能不疼?”陆雨略微心虚,但比起丧母之痛来,这点小伤不值一提,遂道:“我从小练武,受过的伤比这重的也有,早就风俗,兄长不必挂记。”
世人商讨一会,想想别无他法,莫不点头称是道:“好,这个别例好。”
居奉等人闻言大喜,又听廖亲王接下去道:“但是本王有一事不明。你们这很多人,皆来自分歧门派,都想要剑谱,可交予谁好呢?是每人撕了一页去还是每人拓印了一份去?”
居奉反不疾不徐道:“陆少庄主有所不知。这事要从你~爷爷提及。当年覆雨剑还不叫覆雨剑,在江湖中甫一呈现就为各派所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各帮相争不下,覆雨庄的陆老庄主便出面补救,邀世人一聚山庄停止武林大会选出武功最高者得。最后你~爷爷胜出,得了剑谱。而后又传与你父,你父又传于你,此为三代。若要穷究起来,覆雨剑虽为你家统统,却不是你家所创。”
世人慌得停了兵器。只见两兵士抬了张大金宝椅往门口上摆了,一个身着青衣、头戴宝冠的中年男人,威风凛冽坐于宝座,俯视世人道:“庄中好热烈,本王也来瞧瞧。”
“真正巧舌如簧!”陆云照气结。廖亲霸道:“如此说来,这覆雨剑法乃江湖公物,居掌门率众上山讨要合情公道。陆家该当交出。”
“这?”居奉一时语塞,抬目望向世人,俱是虎视眈眈与他一样心机,只想独吞不肯共享。他又回回身来道:“覆雨剑法乃成套绝技,天然不能撕拆。如果世人每人拓印一份也是不当。”世人也都道:“就是就是,千万不能撕了,亦不能随便拓印,否者不成白菜了,还谈甚么武林绝学!”
廖亲王“欸”一声道:“居掌门过谦。哪个门派不是由小门小户强大成威。想我袁氏也不过从一个小小的聚城起家乃至执掌乾坤。”居奉收了兵器,笑道:“王爷过奖,能得王爷夸奖,实在下之幸也。”廖亲霸道:“我向来最重豪杰,不过与居掌门惺惺相惜罢了。敢问居掌门本日此番但是因覆雨庄有眼无珠获咎了贵帮?”
陆雨无法,只得将他搀起,扶他往灵堂处来,远远地就见一人立在堂中,待走近前。那人闻见脚步声,回身来看。陆云照见了不由怒从中来,沉声喝道:“廖王爷还未离庄,又来此何为?”
廖亲霸道:“哦?居掌门说是要回剑谱,那这剑谱本不是陆家之物么?”
商定了比武之日,世人方收了兵器下山而去。廖亲王见陆夫人灵堂狼籍不忍视之,欲往堂中来被陆云照侧身挡住。廖亲霸道:“我不过想给你母亲敬上一柱香。”陆云照道:“王爷尊荣非常,怕家母接受不起,王爷请回。”廖亲王只得无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