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照叹了一口气,握了她手道:“练武之人最要把稳。阿雨,他日比武,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且别勉强。甚么剑谱,甚么山庄,终比不上人来得要紧。兄长只要你一个亲人了,凡事万要以兄长为念切不成硬来,晓得吗?”陆雨点头,道:“兄长放心,母亲所教的阿雨无一日荒废。”
陆雨冷静点头。陆云照深知mm脾气,不再多言,只挣扎起家道:“你且扶我去母亲灵前。”陆雨道:“哥哥,你伤得不轻。”陆云照摆手道:“无碍的。母亲早该落葬,只因要等你回家见上最后一面。你既已返来,丧事便不能再多担搁,明日一夙起灵下葬。我既为人子,这一夜伤得再重也得令人将我抬去,尽最后一点孝心。”
陆云照叹道:“是呀。你从小练武,常常受伤我都叫你不要再练,你总不听。”陆雨道:“娘~亲肯教,我岂有不学之理?”想起母亲已逝,不由落泪,哽咽道,“哥哥,我离家时娘~亲还好好的,为何俄然就?”陆云照顿了顿,道:“世事难料。母亲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牵动了旧患而亡。”陆雨不成置信道:“怎?如何会?”
商定了比武之日,世人方收了兵器下山而去。廖亲王见陆夫人灵堂狼籍不忍视之,欲往堂中来被陆云照侧身挡住。廖亲霸道:“我不过想给你母亲敬上一柱香。”陆云照道:“王爷尊荣非常,怕家母接受不起,王爷请回。”廖亲王只得无法而去。
世人慌得停了兵器。只见两兵士抬了张大金宝椅往门口上摆了,一个身着青衣、头戴宝冠的中年男人,威风凛冽坐于宝座,俯视世人道:“庄中好热烈,本王也来瞧瞧。”
世人解了绑索,将灵堂打扫洁净。陆雨将陆云照扶回房中,给他摒挡伤口。陆云照靠在床头,看她一截手指伤了指节已见骨头,他知这是方才为禁止仆人盖棺被锤子所伤,不由心疼道:“还疼么?”陆雨看他目光所指,知他惭愧,忙罢手笑道:“这点小伤,早不疼了。”
廖亲霸道:“剑谱现在那边?”世人皆望向陆氏兄妹。陆雨拉~拉陆云照衣袖道:“哥哥,如何办?”陆云照一闭眼心道:“目今也只能如此了。”复睁眼表示身边展月。展月背回身去,于腰间取出剑谱,世人一见恍然大悟道:“好小子!竟然将剑谱藏在丫头身上,怪道找不着。”一个个盯着剑谱比如饿虎遇见羚兔垂涎欲滴。廖亲霸道:“为策安然,先将覆雨剑谱交予本王保管。”诸人不敢有贰言,展月遂将剑谱交予廖亲王。
世人观四周兵甲,各个执刀肃立目不斜视。屋顶上又有弓箭手待命,俱是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拿不定主张。
“江湖事江湖了?”廖亲王心中嘲笑,玩味再三,安闲笑道,“本王几时要管你们的闲事了?本王说了,本日不过恰逢其会来凑个热烈罢了。”说着悠然得意地往椅背一靠,斜倚着向诸人一摆手道,“诸位请便。”
廖亲王皱眉道:“既不能战役共享,必将又会如当年普通行一番恶斗。你江湖争斗本王不想多管。但是争斗死伤不免,且轻易缠累无辜,如果伤了浅显百姓,那本王可就不能坐视不睬了。”
世人商讨一会,想想别无他法,莫不点头称是道:“好,这个别例好。”
“实不相瞒。”居奉翻掌将陆雨一指道,“此前这位陆女人无端伤了我门中后辈,我与她陆家确切有些过节。但我居某此次前来却不是为了报私仇,而是受各位帮主、门主所托,特来庄中要答复雨剑谱。”
陆云照道:“十指连心岂能不疼?”陆雨略微心虚,但比起丧母之痛来,这点小伤不值一提,遂道:“我从小练武,受过的伤比这重的也有,早就风俗,兄长不必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