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太子见了泱泱,又看看乐安,一脸茫然,道:“如何会,会……”随即反应过来擅闯宫闱乃是大罪,仓猝偷身溜了。乐安仓猝抓紧衣衫道:“是白国太子用强……”
第二日泱泱入宫去见太后,见乐安公主袁乐乐也在。这两人年纪相仿,小时候也玩在一处,只是别离数年,年纪渐长疏淡了很多,且喜两人都是活泼的性子,不消多说几句话又熟络起来。是以泱泱入宫后,乐安便常常来太后寝宫找泱泱玩耍。
泱泱见这伉俪两一唱一和甚为可爱,因而道:“以是王妃感觉我嫁给谁都能够,乃至是江湖白衣,比如那覆雨庄瘸腿的陆庄主?”
泱泱道:“我前几日路过凤凰台,台前有两棵芙蓉花树,树上已经结了朵了,想是要开了。我们去看看吧。”乐安道:“甚好。”便与泱泱两个一起去凤凰台看花。果见树上已有鲜花绽放,白雪小巧非常敬爱。泱泱道:“我传闻这花早上开时是红色,到了早晨却又变作红色。”
乐安惊惧,仓猝道:“泱泱,我没有,我没有。是白国太子欺负我。你,你救救我……”一面哭得梨花带雨。
廖王瞧王妃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甚为心烦,不耐烦隧道:“你乃廖亲王妃,自始至终都没人来抢你位置,且别胡搅蛮缠。”说罢甩袖而出。李叙岚细细玩味“廖亲王妃”四个字,甚觉讽刺。
两姊妹闻言求之不得,给太后施礼辞职便手拉手出了广慈宫。
太后已经起来,见她返来,招手令她坐于身边道:“方才乐安在此,有些话不好与你说。这会儿我有一事问你,白国太子的事,你父王可与你说过了?”泱泱红了脸低头“嗯”了一声。太后笑道:“你这泥猴子也有害臊的时候。”“太后!”泱泱一扭身故作活力。太后道:“瞧你现在这个模样方有几分像女儿家,到底是年事到了该嫁人的原因。在我面上也没甚么好害臊的,实话实说,白国太子可如你意?”泱泱抿抿唇,低着头道:“全凭太后做主。”
泱泱满面怒容,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虽下嫔所生,但好歹是公主之身,行这等丑事,有辱天家尊荣!你将皇上和太后置于何地!”
廖亲霸道:“有好也有坏。好处么,不必我多说。坏处么,你如果远嫁他国,我父女想要见上一面可就难了。这点委实不美。”
然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第二日,事情就传到了太后处,太后和廖王是再不肯将泱泱嫁那白国太子了。然凡格太子是奉了白国天子的旨意,前来大显求亲。事关两国交谊,白国太子固然有错,可碍于其身份,亦不能随便措置。天子无法,一面命人将此事封闭不得再提,一面顺水推舟改君山郡主为乐安公主,下旨赐婚给白国太子。
泱泱嘲笑道:“谁是牛头,谁是马嘴?王妃也是出自公侯之家,连个比方都不会,还是用心为之?”李叙岚脸上甚挂不住,但还是笑着向丈夫道:“瞧瞧,瞧瞧,这丫头这张嘴!先前还怕她嫁出去受婆家委曲,现下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泱泱陪着太后用完晚膳便想赴了乐安看花之约再出宫去。行至凤鸣台前,乐安还未到。她便想我躲起来吓她一吓。因而叫跟从的人都躲入花树后边。
这母女两向来不睦,廖亲王出来打圆场道:“天气不早,泱泱你且回房安息去吧。”泱泱辞职分开,李叙岚随即拉下脸来,哭诉道:“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却要受这庶女之气么?”廖王斥道:“甚么庶女不庶女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有本领你也给我生一个!”
廖王板了脸道:“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白国太子固然心系泱泱,可赐婚前夕却产生如许的事,当下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领着乐安公主抱憾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