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照道:“喝了药,睡下了。这两日总归醒的时候多起来,渐转好了。”
袁珝没有作答,陆云照知其不舍,又道:“滢州之事危急,恐生变故。你放心自去。我会照看好阿雨。”
袁珝等人闻言,感慨很多,向小僧告别下山而来。回到覆雨庄与陈清相见,陈清数日悬心,方可落地。
陈清虽眼瞎,但心机敞亮,亦道:“现在庄中只我跟你兄长,不兴那前呼后拥的。清净点好,我亦喜清净。”
袁珝直气得心头发颤,怒道:“退耕反荒,以遮其罪。真是笨拙至极,也妄为至极!”又唤郭加道,“拿了纸笔叫这畜~生把一应罪行据实写来。”
况远笪道:“这,这满是刁民想要兼并良田,与贼寇勾搭威胁官衙。下官实属无法,才出此下策。”
陈清叹道:“夫君可嫌我累坠?”
崔中恒道:“是。”即往衙门口一站,号令府兵放行。府兵中多数是他带来的部下,天然听其号令,马上撤去拒马让开道来。
赵志高吃惊道:“你,你怎在此?”
陈清略微无法,过了半晌,轻声劝道:“阿雨总归性命无忧,你莫要过分担忧。”
袁珝道:“有兄长和姐姐顾问阿雨,我天然放心。”
郭加站立堂上,字正腔圆、声如洪钟,直念得况远笪心慌意乱、瑟瑟颤栗,伏地叩首不止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陈清笑道:“虽视物不便,但起居饮食还可自理。本日之伤满是体贴则乱,你无需挂怀。”
刚出版房,一人劈面挡住。昂首看,倒是个满面黑髯的粗暴男人,一身布衣,身量不高,倒是手脚庞大,手指根根似铁,手臂伸开似猿。如赶鸭子似的又将赵志高迫得退进书房。
陈清道:“何谓孑然于世?夫君此话,是从未当我是自家人?”
袁珝嘲笑道:“你倒晓得以退为进。但本王此来却不止为此事。目今恰是庄稼收割的季候,你为何叫人将稻田踏坏,又毁掉桑地麻田无数?”
袁珝脱口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入内看过,果见陆雨睡得宁静。又出来跟陆云照小厅上叙话。
陆云照不能练武,自小学些傍门,颇谙岐黄之术,且自小与陆雨一同长大,知其习性,亲身顾问。这日正于厨房配药,陈清走出去帮手,眼瞎目盲将药罐打翻。
况远笪急趋近前,道:“下官管理处所不周,乃至于贼寇霍乱,府衙被围,下官渎职,要求惩罚。”
陆雨不置可否,又将展月进京学剑法的事奉告兄嫂。陆云照笑道:“展月这丫头,竟也学你,留书出走。”
陆云照将药煎好,送入陆雨房中,陈清与他同去。陆云照奉侍妹子喝了药,陆雨道:“王爷安在?”
不一会儿,有陆云照遣来小僧奉告陆雨已醒,袁珝仓猝前去相见,到时陆雨又自昏甜睡去。过了两、三日,陆雨作息垂垂规律,能吃小食,亦能稍动。世人便来向归一告别,于寺中遍寻不着。有小僧回道:“方丈师兄闭关研修先师留下的武功心法去了。闭关前曾交代小僧,令小僧奉告袁施主,尊夫人九死平生失而复得,望自珍惜,好生相待。众位施首要走要留自便就是不必客气。”
陆云照忙道:“为夫一时讲错,夫人包涵。”
陈清听他絮干脆叨,心中自道:此人竟是外冷内热,也非对我全然偶然。表情大好,也忘了伤痛。
唐斗盛此来是持了安诚王府令节。袁珝不由怒道:“这况远笪果然胆小包天,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当